李明蕊在屋里哭?
那自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竹凌随便的想一想,便把此事抛在脑后,小年轻的情情爱爱对她来说毫无吸引力,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看两页账本。
竹浣纱分完了点心,又端着一碗豆浆进来:“姐,你尝尝,这是咱们新收的豆子磨出来的。”
竹凌接过碗,喝了一口,浓郁的豆浆香味扩散在口腔,这批豆子都品质不错,符合做豆腐的标准。
她夸赞竹浣纱:“是你验收的吧?挑的真不错。”
竹浣纱害羞一笑,又想起竹凌平日教导她的话,挺直了脊背自信道:“姐,我会做的更好的!”
竹凌拍拍她的肩膀,很是欣慰。
环境会塑造人格,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大变样了。
竹凌考察竹浣纱背九九乘法表,两人正背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嚣声。
“你给我回家去!你这个死婆娘,你还敢跑?给我站住!”一个粗鲁的男声传来,伴随着女人细碎的哭声。
楚大娘在外面破口大骂:“狗剩子,你个混蛋又来捣乱!你媳妇儿活干的好好的,你凭啥不让干?”
竹凌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竹浣纱连忙跟上她:“姐,是梅花嫂,肯定是她男人又来找她要钱了。”
梅花嫂是个苦命女人,小小年纪被当做童养媳卖给了郑狗剩他们家,从小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
等跟狗剩成婚了,过的更苦,狗剩是个四体不勤的二流子,只知道吃喝嫖赌,她一个女人被丈夫和公婆压着,织布养鸡,翻田种地,努力干活养活全家,就这,还要动不动挨打挨骂。
竹凌的豆腐坊开的工钱高,但首先挑的员工都是家世清白、没有纷争的,像梅花嫂这种没什么存在感的人,都是最后一批才被招来的。
豆腐坊的工钱日结,每日下午统一分发,她才来了五天,前面四天的钱没经过她的手,就被狗剩子全拿走了。
今日狗剩子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还没到结算工钱的时候,就来把她往家里拽。
“这是我婆娘,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管得着吗?”狗剩子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丝毫不在意楚大娘的话。
楚大娘气急:“你教育谁我不管,可你要是耽误我们做豆腐,我们东家也不是好惹的!”
“你们东家谁呀?那个姓竹的丫头片子?呵,不是我说,一个女人家,不知道找个男人好好伺候,出来抛头露面卖弄风骚,我听说她上镇上教人酒楼教人家做豆腐去了?也就是你们信,我估计她去陪哪个老板睡觉才是真的吧!”狗剩猥琐恶毒的笑着,一只手恶狠狠的揪着自家媳妇儿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竹家主屋大门,大声的胡说八道。
竹浣纱气的脸都白了,拿起旁边的铲掀就要去打人。
竹凌没有阻止,女孩子泼辣点好,不受欺负。
眼看着竹浣纱几铲掀打在狗剩子头上,狗剩子疼的呲哇乱叫,抓着梅花嫂头发的手也松开了。
梅花嫂被其他女人一把拉过去,逃离了他的掌控。
楚大娘和几个妇女也加入了战斗:“叫你满嘴喷粪!叫你满嘴喷粪!我们东家也是你能说的,今天不把你这张破嘴打烂,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什么叫抛头露面卖弄风骚,毁竹凌一个人的名声,就等于毁所有做豆腐的女人的名声。
竹家丫头和她们相处这么久,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不知道吗?轮得到狗剩子一个二流子瞎说。
竹凌冷冷的看着场面上一切,丝毫没打算制止。
这种脑子里装了十斤污秽的直男癌牌人渣,在他们眼里,女人除了跪舔他们,干什么都不对。
女人但凡打扮的漂亮点,就是要勾引男人。
女人但凡有点成绩,就是靠潜规则交易得来的。
而他们男人只因为多长了二两肉,就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私以为能掌控世界一样。
狗剩子被打的满头包,嘴巴也被铁锨拍了好几下,一颗门牙都被敲掉了,他满面血迹,嗷嗷叫着逃跑了,一边跑还一边不忘放狠话:“你们这些贱女人,你们给我等着!”
系统:“噫~好耳熟的话!”
竹浣纱把门口的驴粪球朝他脸上抛去:“你还敢再来,我拿烧红的火钳打你!”
狗剩子脸上不幸中弹,他捂着脸骂骂咧咧的跑了。
等狗剩子跑远,楚大娘几人才看见竹凌。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走上去对竹凌道:“那就是个贱骨头,说话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婶子们都知道你是去镇上做大生意了。”
竹凌知道楚婶子说这话是为了给她宽心。
姑娘家都脸皮薄,没看见竹浣纱打了完了人家,还气的眼泪汪汪吗?
竹凌谢过楚大娘的好意,然后仔细询问了梅花嫂的事情。
梅花嫂在旁边浑身发抖,几个妇女给她递热水,叫她喝了平静下来。
可热水拿在手上,根本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