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突然因为这句话,气氛很微妙。
见封御年愣在原地,半天连根手指头都没动。
笙歌秀眉微拧,脸色很沉,“快点,我要看伤。”
封御年瞬间泄了气。
哦,原来只是想看伤,是他想多了。
等等……
看伤?!
她怎么会突然怀疑起他的伤了?是宁承旭跟她说了什么?
“我的伤没事,这两天都上过药,已经快好了。”
笙歌冷冷撇了他一眼,“脱!”
封御年纹丝不动,“打着绷带呢,脱了你也看不见。”
“拆,大不了等会重新上药。”
她语气很坚决。
这是非看不可的意思了?
封御年没说话,也不动,琢磨着怎么搪塞过去。
笙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今晚别想糊弄我,必须脱!”
“笙歌,你关心我的伤,我心里暖暖的,但是今夜太晚了,还是早点休息,明天再看。”
笙歌磨了磨后槽牙。
她压下心头想直接将人五花大绑,强制扒掉的冲动。
耐着性子说:“之前是你自己说,只要是我的命令,你都会无条件服从,你说话当放屁是吧?”
拿出承诺说事,封御年哑口无言。
他硬着头皮将手掌伸向西装金扣,修长的指尖轻轻绕扣,一颗一颗脱得极慢。
笙歌也没催,揉着眉心静静等着,反正再磨蹭也没两件衣服,扒得快。
封御年褪完西装,轻轻放到她的化妆台桌面上。
犹豫了几秒钟,他才继续脱衬衫。
刚解开胸前的两颗纽扣,他小声问,“裤子…脱不脱?”
笙歌咬牙切齿:“我要看伤!你脱裤子干嘛!”
“是你刚刚说脱、光的……”他低着头,只敢很小声的控诉。
但是因为房间太安静了,笙歌一字不落听得清清楚楚。
“封御年!你再叽叽歪歪多说一个字,我就成全你,底裤也别留,全果着滚出去,绕着别墅跑五十圈!”
卧、槽……
她够狠!
真全果着出去跑步,他这脸面和尊严还要不要了?
笙歌看他明显怂了,继续腹黑勾唇,“或者我让鹿十一他们找绳子把你捆了,就吊到花园外那颗树下,赤果着当一晚上标本,你想试试哪种?”
他都不想!
打死都不可能!
封御年薄唇抿得紧紧的,喉结轻滚,一个音节都没有再发出,无声的脱着衣服。
眼看就解开最后一颗纽扣。
他始终不甘心,刚张了张唇想找理由,就受到笙歌凌厉的一记眼刀警告。
出去跑圈是不可能的!
被吊着当标本是更不可能的!
脱衣服给她看伤也是拒绝的……
他低垂着眸,还在琢磨能糊弄过去的法子。
在笙歌的注视下,他极其缓慢的褪下丝质衬衫,露出精壮完美的八块腹肌,中间缠着的绷带有点破坏美感,但健康的蜜色肌肤依然极其养眼。
可眼下笙歌没心思欣赏,封御年一脱完,她就起身走近他,“转过去。”
封御年乖顺转身。
笙歌直接上手,用蛮力将他的绷带粗、暴拆开。
因为缠了十几圈,她一层一层的拆,动作迅速,手劲很大。
拆到最后几层,绷带下的血迹清晰可见,封御年轻轻“嘶”了声。
笙歌听到了,动作轻柔了很多。
带血的绷带拆完,他后背上巴掌大的灼伤毫无保留的展示在笙歌眼前。
笙歌眉头蹙得很深,看得很认真。
都四天了,他的伤竟然还很鲜红,血肉模糊,很骇人。
她指尖轻颤的伸向他的后背,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停住了。
“你这伤竟然还在流血,看起来好严重,怎么不像是硫酸会造成的伤势?”
伤真的挺重,笙歌不太敢碰,悻悻收回手,神情很严峻。
封御年暗自叹气。
果然。
给她看一眼就能发现端倪。
“怎么不像,就是硫酸而已,哪里流血了,明明我白天上药的时候都没透血。”
笙歌根本不信,“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你背后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道,硫酸。”
他表情自然,似乎沉思了会,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晚上我藏进车后备箱里,好像是后来和宁承旭打起来时,后背不小心撞到,估计是因为这个才会流血的。”
真是这样?
那宁承旭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提醒她?
到底是宁承旭在说谎,还是他在说谎?
“会有这么巧?刚好就在今晚,还刚好撞到后背原本的旧伤上?你不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