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挑战孟临宵的耐心吗?
“但是!”
还好有个但是!
“这几年,我游历江湖,也找过解蛊的法子,就是需要以柳叶片刀剖开心口的位置,不知宗主可愿一试?”
三金默默抿紧了唇瓣不敢多言。
对习武之人而言,心口的位置何其重要不言而喻,师父您还要给他剖开……
“不必,”孟棠沉声说道:“她既回来了,便不必解。”
“可若她将来走在你的前头……”
又是一记眼刀!三金都想去捂师父的嘴了。
不过虽然孟棠没有说什么,但师徒二人似乎都猜得出来。
与其说这短情蛊是在折磨他,不如说他是在以此提醒自己不要将她忘记,没错,他确实在享受这种痛苦。
“也罢也罢,短情蛊察觉到主人就在身边自然也会慢慢沉睡,但若是你哪天反悔了就来找我,我墨惊怀欠你的。”
对面的男人扫他一眼,收起软剑转身离去:“若要养伤,我衔月宗也不是容不下。”
“我不去……”
三金皱着眉头说道:“为什么啊师父,在孟宗主眼皮子底下,那白禹不会对我们如何。”
“不,我不是怕白禹,我是怕他……”他冲孟临宵的背影努努嘴:“他会说我脸皮厚……”
“……”
所以,这种时候就暂时把包袱放下好吗。
沈玉凝醒来的时候还有一丝茫然,她先是盯着眼前的悬木房顶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正在衔月宗的飞来阁。
昨晚……
她抿了抿唇瓣,有点纳闷于自己和孟某人的自制力,真的只是亲了亲嘴?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没印象了,昨天还在担心自己会再次失忆,难不成真的又失忆了?
正兀自纳闷的时候,身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醒了?”
她登时一凛: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
可当她慢慢转过头去,看到靠在床侧的男人衣衫齐整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乱的时候,她又缓缓松了口气。
“嗯……醒了……”她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最终锁定对方的眼睛。
“孟宗主……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哭过?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俩人都亲成那样了,她还睡着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哭?
不由为他拘了一把同情泪。
“红吗?可能因为我一夜没睡。”
更可怜了好吗!
沈玉凝很是局促:“对不住啊孟宗主……”
“不怪你,为什么要怪你,你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做错什么……”
男人说着又倾身过去,薄唇落在她的额头,双臂将人揽进怀中。
沈玉凝心道:不,我做错了,我不该亲了你又不负责,让你一夜没没睡着,不过孟宗主你也太老实了一点,霸王硬上弓这门课你在京城没学过吗?
简直替他着急。
“娇娇……不,凝儿……”
“嗯?”
“我昨晚一直在想,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当年是否还会一门心思的想要将你娶回家……”
沈玉凝靠在他怀中眨了眨眼,不由有些纳闷:因为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后悔?不至于吧?
“我想了很多,我设想过若你我没有成亲,也许真如刘昶所说,你会有一个好归宿……”
“你这么想的时候考虑过小包子的感受吗?若真如此,这世间就没这么懂事可爱的小包子了!”
沈玉凝想拧他,又怕他旧疾复发,改拧为戳。
后者短促一笑:“所以,就算知道了结果,我还是会娶你。父亲为我在刘府伏低做小,是我不孝,你为我,莫名遭此一劫,是我无能。还好,你还肯回来,还肯回到我身边,日后,我只会对你加倍爱护……”
沈玉凝拍了拍怀中的人,小声嘀咕道:“还好我就是刘娇娇……不然,就算我对宗主心驰神往,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到宗主的爱护……”
男人语塞,沉默良久方道:“其实之前……”
“之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