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保证自己今晚一定准时赴约,言知乐这才得以出门。
“六儿,什么事啊?”周玄英最爱凑热闹。
言知乐心里正烦,没好气瞪他一眼,“不关你事!”
听她这口气,心情不好。
一向没心没肺的人,突然有了烦心事,这还得了!
周玄英立刻把脸上的笑收起来,关切地问:“六儿,怎么了?”
言知乐烦得不行,眉心都拧成了一团,像个小老太太。
“四哥,我不想说话,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她越是这样,周玄英越紧张,“说出来,没准儿四哥还能帮你。”
“得了吧,爷爷都不肯告诉我,你觉得他会跟你说?还是你觉得爷爷爱你胜过爱我?”
周玄英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可是不说点什么,他又觉得心里不痛快。
他一片好心,她不领就算了,还拿刀子狠戳他心窝子。
爷爷就是不爱他怎么了?
难不成还能让他从周玄英变成言玄英?
倒是她,该好好收收性子了。
将来嫁到婆家,不是谁都能毫无底线地包容她。
于是,他语重心长道:“六儿,你真要把臭脾气改改了,不然你说你到婆家怎么过?”
言知乐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爷爷,他打算一到法定年龄就把你嫁出去,也就不到七百天的时间了,赶紧把性子收收,还来得及。”
“是吗?那你可要赶紧挣钱给我准备嫁妆。”
言知乐并没有把周玄英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话从来都是三分真七分假,她也懒得分辨。
她已经决定,这辈子不结婚。
前世嫁了个短命鬼,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一天很快过去,转眼到了晚上。
南省城东老街的街角有一栋二层小楼,经年累月风吹日晒,早已褪去了最初的颜色,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中显得异常另类。
它傲然挺立,倔强得就像它的主人,明知道这儿不是个好地方却偏要开个高雅的茶馆,每天门可罗雀。
言知乐站在茶馆外没急着进去。
前世她离家的第五年,这里被夷为平地后种上了五棵桂花树。
那天她哭了很久,双眼红肿看不清路,却依旧固执不肯回家。
年轻时总有一腔孤勇,明知道是错的路偏不肯回头,直到被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害怕。
她很庆幸,她还能重写她的人生。
站了一会儿后,言知乐抬步走进茶馆。
茶馆一直由德叔管着,见她来,直接引着她去了二楼。
“德叔,知道我爷爷今晚见的是什么人吗?”
尽管马上就能见到人了,但她还是想提前知道,这样也能有点准备,她不太喜欢没有任何准备的见面。
“我那会儿正好去洗手间,没见到人。”
“那可真是凑巧。”
言知乐没再问,德叔显然不打算说实话,她问也白问。
两人刚上到二楼,楼下有声音传来,咋咋呼呼的,一听就知道是个毛躁的年轻人。
“这地方可真难找!二楼是吧?我马上就到!”
言知乐和德叔不约而同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楼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