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感受到了“冰块”不冰了,正想着重新开辟一个新的冰窖,往上爬,刚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可发现冰块忽然动了:“别走!”...........
没错,云蝶儿楼着顾凌宸的脖子,许是听感受到了她那若有若无的喘息,有些不习惯,又或许是害怕自己会做出伤害蝶儿的事,便抽身而退,打算身上浇水。不用照镜子,他都可以想象到此刻自己脸红的模样...
这次,他直接让自己置身于门外的那口缸子内,把自己淋湿后,他再次来到了云蝶儿床头,这一次,没有方才那般的难为情了,将她再次拥到怀中,给她降温,一趟又一趟,总归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烧退得差不多了,来来回回折腾,看着怀中的人儿睡的正香,他也困了,伸手拿起一旁烘的差不多的寝衣,整理衣冠后,在凝视着跟前儿少女:“蝶儿,你可得早些好起来啊!”
“见你这般,我心里难受定然不会比你少的!”不一会便趴在塌沿酣睡...
窗透初晓,饶是下了一晚上的雪,总算消停了,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面上的雪有了融化的迹象。云蝶儿先醒了过来,脑袋仍是昏昏涨涨的,展了展身子,不想碰到了一旁的男人,见到身旁的顾凌宸,想起昨天夜里自己整个人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隐隐约约记起了他是怎么拖着沉重的身子给自己降温的。在自己的一声声呼叫他的名字时,他不厌其烦的回应,总能令自己安下心来。他在耳畔所说的话,自己也是能听到的!
她碰了碰顾凌宸长长的睫毛,动作有些大了,惹得他眉头一紧,见他似有醒来的迹象,为避免彼此尴尬,自己佯装睡着了。
稍顷,他果然醒了,昨夜是枕着双臂睡的,手部阵阵发麻,双手一度难已伸直,见云蝶儿还未醒来,不敢轻易发出动静,只悄悄地弯下腰用额头轻探一下:“嗯,好多了!”。
整理好衣冠后,正打算让篱儿出去请名大夫,刚走到外庭,没曾想,篱儿清月的动作也是快得很,早早便请来大夫候着了。
“王爷,这是曲大夫。”清月上前介绍着。因着先前有过一面之缘,这曲大夫也是老白的故交,自然而然地成了她们信赖之人。
“草民曲平之,见过王爷!”曲大夫见来者乃宸王,扑通一声半跪行礼。
“大夫勿需多礼,里面请!”顾凌宸赶紧把他请起,把他往蝶儿寝室里请。
“诺!”曲大夫背着药箱,往床边走去。
许是原就不清醒,云蝶儿眯着眼睛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在篱儿请曲大夫过来路上,曲大夫便询问了一下云蝶儿的病情,曲大夫缓缓打开药箱子,从中取出一个小垫子和方巾,四指搭在云蝶儿的脉博上,又瞧了瞧她的舌苔和眼睛...
“回王爷,清月姑娘在来前已告知草民公主的情况,并无大碍,从脉象来看,脉浮不定,来去急促,是伤口感染并发热症,当用苦寒清热法,草民这便开张方子,届时照着上面抓药即可!”曲大夫回复正在一旁焦虑等待的宸王,收起了物品,换出纸笔,写上药方,以黄连、黄芩、黄柏、栀子各二钱即可。
“那便好,本王亦可放心了。”顾凌宸松了口气。
药方写好后,曲大夫把它递给了一旁的篱儿,并嘱咐道:“老朽出来急,并未随身备药,姑娘到药堂照着方子去抓药即可!”
“诺,多谢大夫!”篱儿接过药方,谢到,从袖口中把早早便准备好的诊金拿了出来,放在曲大夫手上。
“所谓医者仁心,草民能为公主效力,已是巨大荣耀,这可万万不能收下的!”曲评之自认为自己虽做不到真正的悬壶济世,分文不取,却也是正直之人,那摸着便是沉甸甸的银两,明显是多出了很多,君子取财有道,不管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该是多少便是多少,便把荷包又塞到篱儿手里。
“是篱儿疏忽了,请见谅呢!”篱儿又换了张一百俩银票给他;虽说曲大夫与老白是故交,念着上回他帮了忙,她们也没有机会同他道声谢,今天无论如何,她都得好好答谢一番。
“草民多谢公主赏赐!”曲大夫见到篱儿换了银票,虽然还是比自己平时收的诊金还是高了不少,却也不好再次驳了篱儿面子,便收下了...
“清月,快去送送大夫!”篱儿同清月说到,并把药方转交给她,让她把药抓回来。
清月:“是!”
“早听闻曲大夫的为人正直,如此看来,果然不假。”顾凌宸夸赞道。
“他是个两袖清风之人,先前便曾帮过我们主。”篱儿由衷道,曲大夫算是自己认识中为数不多的正直之人。
“主,您可算醒了。”篱儿见身后之人有醒来的迹象,便扑上前询问道。
“嗯。”云蝶儿正打算起身,奈何腿疼不已,只能原地求助篱儿。
篱儿看出了主子的想法,便小心将她扶了起来。又见她目光忽而投向一旁的顾凌宸,她也是识趣的,寻了个借口便退身一旁,留他二人在房中。
“我……没事,别担心,过去的事情别再想了。”云蝶儿椅在榻边,想跟他解释,却不知如何表达。
“嗯,那便好。”稍倾,顾凌宸深深地吸了口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