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正是晃晃悠悠地往万宝斋方向走来,篱儿又是向外面招了招手,希望外面的人能够看到。
“甚好。你们下去将他请上来罢?”她有些具体事宜,还是要问老白的。
云蝶儿坐在茶几前,温起了茶汤,以待老白的到来。
“诺。”篱儿清月回道。
白皓宇才是应酬完,先前答应请他曲老头的喝酒。
曲评之这人,别是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喝起酒来,那可是能让他一度怀疑自己酒量不行的。这也是白皓宇常常失约的原因,他可不敢轻易地同他一起喝酒呢。
只是这次,实在不好再推脱了,否则下次他定是会堵在遇见门口,抓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师傅。”篱儿清月二人,下了楼,便能看到他。
“你们……来了?”白皓宇有些晕乎乎的,是喝了酒的缘故。
“是。”
清月应到,见他步伐有些虚浮,又是一身酒气的,便是想起昨日他同曲大夫所言,想来师傅是才同曲大夫喝完酒罢。
便是看了眼篱儿,示意她过来也一同帮着自己,扶着些师傅,她这庞大的身躯,自己一个人,可是扶不住的。
篱儿赶忙过去:“小心脚下。”
并提醒着师傅他老人家。
“我没醉,放开我。”一个两个的这般架势,扶着自己,她们是看不起自己呢,他不过是有些微醺罢了。
“没醉便好,这台阶可是滑得很。”云蝶儿远远就闻到那股酒味,见他却还是嘴硬,不愿意承认,便打提醒他。
“无妨,底子好。”白皓宇有些不服气。
“是呢。”云蝶儿回到,确实,好像也没错。
“……”
阁楼上,微风起,将他的酒意,吹散了。
嗯,这声音是……蝶儿?
定睛细看,正是她呢,有些尴尬:“蝶儿。”
“在。”云蝶儿望着他,看来是清醒了。
“清月篱儿也在呢。”白皓宇又是看了看身旁二人,方才的丑态,似乎全落她们眼里了。
“师傅好!”
篱儿清月招了招手,跟他打了招呼。
白皓宇嘴笑皮不笑地点了点头:“嗯,好。”
不对,他之所以这幅模样,还不是因为她啊?要不然他才不会被曲老头拉着去喝酒,这曲老头也是执拗得很,明明是说好在遇见等他,却是中途非是叫他去了四娘酒肆。
“昨日,多谢师傅帮忙。”有一说一,曲大夫一事,他可是帮了自己大忙,得同他道声谢。
“举手之劳。”还算她有良心,这忙倒是不难,只是有点费酒,费胃。喝多了,胃里难免灼烧的厉害。
“喝些茶,润润胃罢。”云蝶儿将那茶汤,端到他跟前,那茶还有些温热,最是宜口,有醒酒的作用,也最合适的。
“多谢。”白皓宇接过那杯茶,抿了一口。
………………
夜幕降临,顾凌宸一行人,已然到了陇西府外。
陇西郡爷夏澄楠为首,带领着府中上下,出门迎接着他们。
“臣携家眷,见过二位皇子。”夏澄楠跪地磕头。
欢儿一早派了飞鸽传书,说是朝廷来的贵人到了陇西,他才让人匆忙地收拾了几个房间出来,便一直在庭外候着呢。
“妾身/奴,见过二位皇子。”陇西府中一众姨娘侍女也是纷纷行礼。
“郡爷有礼。”顾凌宸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夏楠澄,已是入夜,他们仍在风口处等候着自己,心中充满感动。
“郡爷有礼了。”顾凌殇见夏澄楠一众跪着,便也学着跟顾凌宸一样的说词,他可是跟着过来学习的,不能过于出风头,惹人注目,一切维他是从罢了,这样既不会有何差错,便是有所差池,也有顾凌宸在前担着。
“本王此番,是带了旨意而来。”顾凌宸拿出怀中的圣旨,缓缓打开。
“老臣,接旨。”
本是在顾凌宸身旁的夏至欢,看到他手中的圣旨,也一同走到郡爷身后,伏地听旨。
“吾国自上世以来,无天灾人祸,实乃上苍庇护,然今朝天象突变,恐有祸端,需未雨绸缪;故诚顺民心,着处陇西一带,北固与常山险要之户,逐水草迁徙,此久长之良策也。”
顾凌宸一字一句,将那份旨意读了出来。
“臣,领旨。”夏澄楠双手高举。
陛下的之下,他也是知晓的,城中许多百姓,也是愿意迁往中原,只是总有那少数,不愿离开陇西;百姓不愿搬迁,这也是当今这举措最难之处。
“郡爷,快请起。”顾凌宸欲上前将他扶起来,他们一家老小的,在这天寒地冻中,一直等候着自己……
“使不得,老臣不敢当。”夏澄楠见他上前,打算将自己扶起来,这里,他是皇子,自己是臣下,这怎好受皇子的搀扶之礼。
“天寒地冻的,不妨有话里面说罢。”顾凌宸说道,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
“是,王爷,里面请。”夏澄楠起身,鞠着身子,给二位皇子让出了一条道,请他们进去。
一众家眷,侍女守卫,也都纷纷起来,各司其职。
夏澄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