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依你名字自称便可!”顾凌宸说到,他不喜欢听下人总是以奴自称,他始终觉得,大多数宫婢,是因受着家人的连带影响,才被充宫的,许多宫婢奴才本就是无辜的。本身叫她们做着最累最苦的活,便是剥夺了他们的人身自由,又叫他们一口一个奴婢的自称,更是没了他们的尊严。
“是,秋月谢过王爷!”秋月内心开心极了,这是自己从未得到过的荣誉,自古以来,讲究的都是尊卑贵贱,而如今王爷却让她自称,心里便多了一分欢喜。
“家住何方?”顾凌宸装作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她套着近乎。
“回王爷,桃溪村!”秋月望着他的侧颜,只当是话家常,也没在意;见着话题如开了闸般,他们相谈甚欢,就差自报家门了。
“嗯。听名字便知是个好地方,难怪能长出你这般水灵的姑娘!”顾凌宸夸到,便继续批阅奏折。
“王爷......”秋月低头,轻声细语地叫了一声,见他这般夸自己,这谁扛得住呢。
“若是有机会,本王定要去瞧瞧,那究竟是怎样的地方!”顾凌宸微微抬起头来,莞尔一笑。
“那...秋月陪王爷,可好?”秋月壮壮胆,鼓足了勇气,终究是说出来了
“恩!”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她。
“王爷,秋月把这些奏折放到书架上了!”秋月见顾凌宸看完了案边的最后一本折子,把都收了起来,放到书架上。
“嗯,整理好后,让他们换些盆栽吧!”顾凌宸再也顶不住那灼热的眼神,抬头一看,看到门口的兰花已然凋谢,有些影响心情,转念一想,似乎看到了“救兵”一般,寻了个理由把她给支开了。
“诺,秋月这便去!”秋月回到,平时府里面的盆栽,都是她和春花一起搬的,不禁感慨万分,前往花涧,叫人去了。
待到秋月离开后,顾凌宸对不远处的上官浩说道:“去桃溪村调查一下秋月的家里!”
“诺!”上官浩在收到顾凌宸的吩咐后,离开了。
顾凌宸拿出一份画纸,他握着画笔,望着远方的景色,先是凝思了一会儿,在回忆记忆里面的那个女子,她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
忽然收回目光,像是得到了什么灵感,接着神情专注地在画纸上描描点点,挥毫泼墨,每一笔都蕴含着激情,每一笔都蕴含着他对她的思念......
几个时辰过后,顾凌宸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画的人儿,画中女子神色凝重,冷若冰霜,一身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画中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淡然的双眸中,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顾凌宸觉得扔之可惜,便把画放一边,墨干后在收起来,并打算重新画一幅。
他与她的初见,她作树上舞,灵活自如,他作为过路人。根据脑海中那颗大树的外表特征,枝干,树叶的特征,将树大致勾勒了出来,接下来便是要画树上的人儿,可以可以顾凌宸专注地在画纸上描描点点,挥毫泼墨,先是画了女子的眉目,发髻,再是服饰,舞蹈动作,最后上色......
看着画中人儿面带笑容,他的嘴巴也微微上扬,显然是比较满意的,岁月静好,微风不燥,他便这样看着她许久,恍惚间似乎看到云蝶儿就站在他面前冲着他嫣然一笑般,直到秋月吩咐其他仆人把盆栽布置好。
“好了,你们摆好了,便下去吧。”秋月对搬盆栽的小厮说到,把他们打发了去,免得扰了王爷;她可看出来了,王爷喜欢清修之地,自这上林轩便能看出,放眼望去,四下无人,平日里,也只有上官大人和几个侍卫。
“是,秋月姑娘。”小厮得令后便离去了,他们身上还有着别的任务呢,可不能在这耗着。
“王爷,秋月布置的可好?”秋月轻步走往顾凌宸身旁,询问着自己的杰作;
“恩,甚好!”顾凌宸望着那红色与黄色的花放一起,竟破天荒地觉得有些俗气;又怕自己说话伤到人,瞧了一瞧,便别开了眼。
她习惯了平日繁忙的样子,如今竟适应不了这种休闲的生活,又轻声问道:“王爷,可还有何事,唤秋月做?”
“去把本王的酒拿来罢。”顾凌宸同她说到,自他从云国回来后,每日午后,都要饮上些酒。
“好的,秋月去去便回!”秋月说到,并前往膳房拿了酒。
不到一刻钟,秋月便回带着酒来了
“王爷,您的酒!”秋月跪地,把酒壶放在了桌面。
“怎的只半壶?”顾凌宸接过那酒壶,发现壶身轻飘飘的,不到半壶酒。
“王爷,饮酒伤身!”她这是为他着想,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便放肆喝酒,怎行?伤了身子的人,最忌讳便是辛辣的食物:“秋月自做主张了,但您的伤还未痊愈,怎能如此不爱惜身体?”
“你所言不错,本王听你的话,不喝罢了!”顾凌宸笑道,放下了手中的酒壶,听从她的意见。
秋月有些受宠若惊,他竟真的听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