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熠熠生辉的真君造像之上,一时间,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
仿佛有一股神秘而无形的灵气,自造像顶部缓缓流淌而出,悄然渗透进他的身体。
他只觉体内经脉之中隐隐有一股极为灵动的涓涓细流在运转。
起初异常轻柔,渐渐的,竟似有疾风骤雨之势,让他的身心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境界之中。
当然,这一切除了他自己外,别人全都无从知晓。
港岛虽说地处南方,平日里并没有寒冷的冬天,可因为最近冷空气南下,夜间的气温也不过才10℃左右,还是带着些许寒意的。
此刻,有些胆大的护院看着旺盛的火堆,竟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伸出手烤起了火,被火光照亮的脸上,满是惬意与放松,仿佛暂时忘却了刚才的紧张与恐惧。
这一次,总算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或邪祟捣乱的幺蛾子。
熊熊大火持续燃烧了半小时后,渐渐熄灭,只余下一堆冒着袅袅青烟的余烬。
众护院们手持铁锹,小心翼翼地将那厚达半尺的黑灰逐层一一拨开。
在众人的仔细探寻下,发现之前那诡异的石芝已然消失不见,彻底化为了灰烬,仿佛从未在世间存在过一般。
沈愈围绕老榕树轻轻踱步,仔细的感受宅子的气场变化。
他微闭双眼,调动体内的“灵力”,仔细感知着周围五行之气的流动与交融。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宅子内的五行之气已经开始缓缓调和,如同几条奔腾的河流逐渐汇聚交融,趋于平静。
其中,木气与金气之间的平衡尤为明显,二者相互制约、相互依存,形成了一个极为微妙的平衡局面。
甚至金气还能稍稍压制木气。
一切的一切,正是都是沈愈期望看到的理想状态。
然而,沈愈心里也清楚明白,风水的恢复并非一蹴而就,还需要时间来验证,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恢复到最初的完美状态。
“顾先生,据晚辈推算,明天天气应该会是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这对于老榕树的修剪来说,是个绝佳的时机。
“老榕树的修剪时间最好选在明日午时进行,因为午时日正,在五行属火,此时修剪,借助天时之火气,有助于进一步削弱天斩煞的煞气,从而达到更好的风水改善效果。”沈愈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诚恳且坦然的说道。
“小沈,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份恩情我顾家记下了!日后若有需要,我顾家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顾正岩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充满了对沈愈的信任。
他也深知,若不是沈愈的智慧与果敢,顾家这次的麻烦哪怕最终得以解决,自己全家也得脱一层皮。
沈愈微微一笑,极为谦逊地说道:“顾先生您客气了,其实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要知道从祖父那里算,我也算是半个风水师的。
“风水师现在是收钱办事,但在古代时,风水师还有守护一方安宁的职责。
“从这方面讲,给您解决麻烦是我义不容辞的事。
“不过一定要记住,天斩煞的问题必须要在明日处理完成,绝对不能再拖延了。
“风水之事迟则容易生变,稍有差池,之前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还望顾先生务必重视。”
……
“启南,启南,醒醒了!”
沈愈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中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摇动自己的身体。
“咦?这个声音如此耳熟,对了,是琴姐的!”睁开眼睛,一抹微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沈愈满是灵动的星眸瞬间眯了起来。
“呆子,还要抱着我睡多久?已经9:30了,还不快些起床?”马上,裴玉琴娇媚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琴姐?我抱着她?睡觉?”
沈愈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嗡”的一声,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
紧接着,身体本能地驱使他立刻坐起身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这突如其来的惊愕中挣脱。
可就在他刚有起身的动作时,一抹熟悉而迷人的香水味如一缕幽梦般悠悠然钻进了他的鼻腔。
沈愈下意识地缓缓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自家琴姐正笑意盈盈地映入眼帘。
确切地说,是安然地躺在自己怀里。
美眸之中还残留着几分尚未完全消散的困倦之意。说明和自己一样,自家琴姐也是刚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不久。
另外,俩人是和衣而眠。
轻轻锤了锤额头,沈愈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记得昨天回到别墅已经是快凌晨一点,裴玉琴说去找被子,或许是太困了,自己就直接倚靠在床头沉沉睡了过去。
如此看来,还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将自家琴姐揽入了怀中。
想到这里,沈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同时也暗骂自己为啥睡的这么死。
裴玉琴轻轻拉了拉沈愈的衣角,美眸中隐隐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启南,二郎真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