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曲灯灯咬着馒头,附和着男人的话。
男人傻呵呵的笑了笑,端起自己的搪瓷碗,稀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天彻底亮起来后,陆陆续续有几个年纪挺大的本家来到了院子中,帮忙张罗着事情。
容暇忙了一会儿,手上就没了活。
“你出去转一转,从周围的人家中打听一下。”
封珏见容暇打算出去,不着痕迹的移到容暇身边,小声说道。
“嗯。”
容暇点头应了一声,蹦蹦哒哒的离开了气氛沉闷的院子,来到了外面。
院门挂着白色的挽联,白色灯笼高高挂在门的两侧,来往的人看上去都很忌讳赵家,都不从他家门口过。
容暇从石阶上走下来,来到村子的主干道上,看着好似要出村的人,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妹子,你跟着俺们干啥?”
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娘看到了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容暇,奇怪的问道。
“你们要去哪里?”
容暇看着停下来的大娘,好奇的问道。
大娘脸色微微变了变,有些不耐的说道:“你又不是俺村人,打听这么多干啥?你赶紧回去,免得本家找不到你,着急生气。”
大娘想要把容暇驱赶回去,但容暇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她不是。
于是,容暇悄摸摸的跟在大娘身后,看着她急匆匆的上了山,孩子被她放在村子口,让一个老太太帮忙看着。
容暇瞅了眼那个呆呆的坐在那里,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脑子出了问题吗?
容暇收回视线,继续跟在大娘身后,上了山。
“你们村的那个赵大旺死了?前些天还看他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一个抱着哇哇大哭,看上去只有两三岁的女娃的男人,皱着眉,有些发愁。
“你们村今后谁来接赵大旺的班?他儿子?”
大娘急急的将小女娃从男人怀里抱出来,然后从身上取出包裹着钱的手帕。
“谁知道,不过你想要女娃的尸体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手里有几个新鲜的女尸。”
男人盯着大娘上下打量了一瞬,笑了笑。
“行,下次有尸体需要,我就来找你。”
“我这里的女尸绝对好。”
大娘朝手指上啐了一口,点了点钞票,取出几张递给男人。
“那我就先走了,记得找我啊。”
男人有些嫌弃的将大娘给的钱收了起来。
“唉,赵大旺怎么会死了呢。”
一具嫁衣女尸悄无声息的跟上男人,漆黑的指尖慢吞吞的抬起,掐住男人的脖子。
容暇蹲在树上,低头向下看去,正好看到了嫁衣女尸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漆黑的颜色从男人脖子迅速向外蔓延,他整个人都化作了一具漆黑的骨头架子,散落在泥土之中。
嫁衣女尸头上盖着盖头,慢吞吞的朝前走去,赤着的脚掌踩在漆黑的骨头架子上。
咔擦——
骨头架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化作灰烬,融进泥土之中。
容暇看着逐渐远去的嫁衣女尸,她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色彩,是比曾经的那团混乱色彩更加肮脏混乱的颜色。
容暇从树上跳下来,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散落在一旁,没有被嫁衣女尸踩到的漆黑骨头。
冰冷刺骨,淡淡的黑色染上了容暇白皙的指尖,一缕灰雾从皮肤上浮起,将黑色驱赶了出去。
漆黑骨头化作灰烬,彻底融进土壤之中。
容暇随手从旁边捡起一根细长的木棍,扒拉下泥土,露出了潜藏在下面的漆黑土壤。
触碰到漆黑土壤的木棍迅速腐化,落在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暇站起身,看向嫁衣女尸离去的方向,有些想跟过去。
等她跟上去之后,嫁衣女尸留下来的痕迹停留在一处灌木丛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线索。
看来游戏场不愿意让她现在找到嫁衣女尸啊。
容暇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又随手捡起一根木棍,扒拉了下掩盖在土壤上的枯叶,露出底下颜色更深的土壤。
棍子再次化作了土壤的养分,容暇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尘和一点点的黑色土壤。
该回去了。
等容暇又回到村子口的时候,那个大娘一手抱着两孩子,正笑呵呵的与一个男人聊着什么。
不过那两个人看到容暇过来,立马闭上了嘴,眼神怪异的看着容暇。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容暇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那两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疑惑的问道。
大娘抱紧了怀中的两三岁的女娃,眼眸幽幽的盯着容暇。
“你怎么出村了?”
容暇奇怪的看着大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