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曦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房间内的大床上,蜷缩在床上的一小团动了动。
容暇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些什么,温热的,皮肤滑滑的,还有纹理分明的……肌肉?
“别乱摸。”
封珏一手抓住容暇摸进他衣服里的小手,嗓音暗哑,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敲了容暇的脑袋一下。
容暇捂住自己的额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封珏,又回头看了看房间的陈设。
是他们之前住的房间。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暇眨巴着眼睛,坐在床上,看着慢吞吞坐起来的封珏,他看起来像是偷了一夜的鸡,没精打采的。
“我昨天晚上,是做了什么吗?”
容暇看着封珏不太好的脸色,心虚的问道。
“你昨天晚上揍了我,还像个恶霸一样把他强行按在床上。”
眼圈乌黑的青年从沙发后面冒出头,警惕的看了容暇一眼,见她确实清醒了,才开始委屈巴巴的指责她昨晚的粗暴。
容暇:“…………”
容暇更加心虚,视线都飘到了天花板,不敢看封珏一眼。
“起床洗漱吧,我们今天该回去了。”
封珏忍不住弯了弯唇,温声说道。
“好。”
容暇动作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到卫生间,拿起牙杯牙刷,开始刷牙。
昨晚眼圈被容暇梆梆两拳打得乌黑的青年看着容暇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
他乌黑的眼眶没人看见,没人关心吗?
“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走吗?”
青年见没人理会自己,开始在两人面前晃,啰啰嗦嗦的说着话。
封珏抽空回了他几句,青年哦了一声,又看了看气氛明显不一样的两人,幽幽叹了口气,有些羡慕嫉妒恨。
他早晚也会有女朋友的!
………………………………
“我的道具你们可以还给我了吧?”
坐在飞机上的青年看着坐在与他们隔着一条过道的封珏与容暇,小声问道。
“到特调处之后,道具再还给你。”
封珏一边回答青年的问题,一边从包里翻找出眼罩与u型枕,这是他在进机场之前买的。
“好好睡一觉,睡醒就到特调处了。”
容暇的精神还是不怎么好,懒洋洋的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眼罩与u型枕,沉沉睡去了。
封珏确定容暇睡熟了之后,给她带上耳塞,转头看向青年身侧的小枣。
“上一个游戏场发生了什么?”
小枣老老实实的将游戏场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封珏。
头等舱里只有知道游戏场的人,所以小枣才能如此自然的讲游戏场中发生的事情。
“你说你们没死一个人?怎么肯定!”
青年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哪怕他玩过一次只有三个玩家的游戏场,但也死了一个玩家祭天。
他从来都没听说过有全员平安回来的情况。
“我们出来的时候,有一个玩家差点死掉,是她回头把他给救出来的。”
小枣指了指还在睡着的容暇,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说道。
青年看着容暇,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两个被容暇打出来的黑眼眶,沉默了。
“那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青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她当时被很多只惨白的手抓着,差点被拽进人工湖里,可能是那个时候遇见了什么吧。”
小枣猜测道。
封珏垂眸看着歪着头,正无意识的朝自己靠过来,汲取自己体内力量的容暇。
不是这个原因。
封珏握住了容暇无意识伸过来的小手,肩膀也微微一沉,她的脑袋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体内的力量再次朝容暇倾斜而去。
容暇丢了很大一部分的力量,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汲取与自己同源的力量,填充自己。
“你出来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吗?”
从小枣的描述中,游戏场主人很模糊,甚至可以说没有,所以封珏猜测,容暇会不会是强行毁掉了游戏场。
“啊,你让我想想。”
小枣皱起眉,努力回想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啊,我想起来了,离开游戏场的时候,游戏场像是镜子一样裂开了一瞬,不过那些裂痕很快就消失了,我以为我看错了。”
封珏听见宛如镜子碎裂的游戏场,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嗯,我明白了,谢谢。”
小枣抿唇笑了笑:“不客气,要不是容暇,我恐怕就会死在游戏场里了。”
头等舱内安静了下来,小枣转过头,与苏婉瑜低声说着什么,亲亲密密挨在一起。
另一头,容暇靠着封珏的肩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