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遵守游戏场的规则,在规则下进行游戏,顺便希望您游戏愉快。”
脸上覆盖着纯白色微笑面具的男人将戴着白手套的左手轻轻搭在自己右肩上,微微弯了弯腰,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
容暇收回了手中的剔骨刀,冷漠的看着男人。
“游戏规则是什么?只允许被攻击,也不允许反击吗?”
“这倒不是,只不过每场游戏场的主人受到规则庇护,您不能对它们动手。”
纯白色的微笑面具面对着容暇,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平静的为容暇解释。
“毕竟每一个游戏场的构建都十分困难,它们是很珍贵的存在。”
容暇微微偏了偏头,越过微笑面具男人修长的身躯,看向躲藏在他身后,眼神畏惧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孩。
男人移动了下身体,将小女孩的身影彻底遮掩住,抬起手,将屋子里的四人请了出去。
房门紧紧闭合,容暇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转过头,去看了看齐卫国现在的情况。
齐卫国的脸色由于失血过多,脸色白的吓人,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张夏垂眸看着奄奄一息的齐卫国,长发从她肩头滑落,半遮着她的侧脸,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大姐头,我想我妈了,要是我死了,你出去之后,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吗?”
齐卫国音量很低,说话也断断续续,时不时都会停顿一下,缓一会儿才能继续往下说。
张夏嗯了一声,听着十分平静。
“你们这是怎么了?”
封珏带着毫发无损的齐玖从一间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了围在走廊上的四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齐卫国快要死了。”
容暇抬起头,圆润双眸中的情绪十分平静,语气也很平静的叙述着现在的情况。
封珏垂眸看着齐卫国被血浸透的衣服,蹲下身,伸手覆盖住他的伤处,白色的光芒亮起。
可怖的伤口逐渐愈合,重新生长出来的肌肤完好无缺,只不过与周围古铜色的皮肤有些色差,白净极了。
齐卫国有些呆的看着自己完好无缺的腹部,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了摸,然后抬头看向封珏。
“你……”
“我找到钥匙了,要离开这里吗?”
封珏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从自己的风衣口袋中取出了钥匙,看向张夏。
“该怎么使用这枚钥匙?”
张夏看着封珏手中的钥匙,又看了看靠在自己怀里,新奇的摸着自己腹部的齐卫国,沉默了一会儿。
淦!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恐怖危险的游戏场吗?!
“默念离开就会出现一扇门,用钥匙打开这扇门就能离开游戏场了。”
张夏解释的话语刚刚落下,走廊突然开始崩裂,碎片扑簌簌的砸在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是一片极深的黑暗,似是要将一切都吞噬掉的黑暗。
“夏夏姐,这是怎么回事?”
姜优优看着崩裂的走廊,下意识的看向张夏,问道。
“我不知道。”
张夏也一脸茫然,她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不管游戏场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们尽快离开这里,那这里的一切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张夏转头看向拿着钥匙的封珏,语气有些急促。
“这个给你,你来使用吧。”
封珏将钥匙递给了张夏,走到了容暇身边,与她一同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消失了。”
容暇嗯了一声,试探着推了下眼前紧闭的房门。
房门很轻松就被推开了,破碎的场景出现在他们面前。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被割裂的,像是碎裂的镜子,每一块碎片中都藏着一些老旧的物件。
离门口最近的碎片中躺着一只熟悉的布娃娃,它的脖子上有一道歪歪扭扭的缝补痕迹。
容暇伸出手,从碎片中抓出了这只布娃娃。
“小心。”
封珏皱起眉,看着被碎片在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的容暇,不赞同的握住她的手,白光一闪而逝。
容暇抱着嘴角高高扬起,却好似哭泣的布娃娃,小声的和封珏道了声谢。
“不用谢,下次小心一些,别这么莽撞。”
封珏无奈的叹了口气。
容暇嗯了一声,抬眸看了眼张夏他们所在的位置,反手握住封珏的手,带着他朝前方跑去。
游戏场崩坏的速度越来越快,浓墨般的黑暗在边缘不断涌动,似是在吞噬着这个游戏场。
张夏正在不远处高声呼喊着他们。
“你们快些,门快要关闭了。”
张夏守在一扇普普通通的门前,语气急促,朝着容暇招着手,示意他们快一些。
容暇带着封珏在走廊上奔跑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