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阁无语至极,他刚打算开口,旁边的傅胤川竟然上前一步。
“爷爷,欧阳小姐来家中做客偶遇二叔,人现在在外面,伤了脚,还在哭。”
心中骂了句,傅应阁见老爷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憋屈又无语。
“爸。”
他没有多言,明白父亲不会轻易相信。
如果自己真想对欧阳糖做点什么,早就动手,还会处理地神不知鬼不觉。
傅老爷子剜了他眼,好声好气地“哄”着傅修朗。
要离开时,傅胤川停下来,眸光在二叔身上停留片刻,意有所指,“二叔,你老了。”
傅修朗佩服地朝他竖起大拇指,挑眉偷乐。
一句“你老了”,可谓是一语双关。
坐在沙发的老爷子听得懂,眼神变得复杂,最后只是重重地叹口气。
暗中观察着他神色的傅应阁不悦,坐过去,愤愤地指向两个小子离开的方向,“爸,您难道都不打算管管吗?”
“管?”傅老爷子双手交握,探究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语气缓缓却夹杂着几分凌厉,“我先管管你吧。傅萱的死是怎么回事?”
傅萱的后事是傅应阁安排专人处理的,不曾告诉许多人,他不方便出面的便让陈芝芝去解决。
此事,夫妻二人倒是配合默契,瞒到现在。
若不是那日见到陈家人,人家说漏了嘴,老爷子还不知道呢。
虽说傅萱只是养女,但二十多年,她冠以傅姓,身为傅家子孙,已故,后事却办地草率,不成体统。
傅应阁噤若寒蝉,低头避开父亲的目光。
傅萱的死不能细说,他更说不清楚。
人已死,再追究也没有意义,而且聚凌先生已经表示过,将来会“补偿”自己的。
本来傅老爷子不信邪神玄学之类的,但有些事情在小九身上应验,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另外,当年小川忽然生病,真的与你无关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傅应阁脱口而出便是反驳,甚至有点生气。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与老爷子对视。
“爸,您怀疑我?”
傅老爷子笑地云淡风轻,姜还是老的辣,不怒自威。
“我不应该怀疑你吗?”
父子对峙长达两分钟后,老爷子先挪开了视线,起身往房间走去,“今天的发布会你就不用过去了。”
内心一颤,傅应阁脚步朝向那个方向,想争取。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今天于傅氏集团是重要的日子,即便是自己不在那个位子上了,但老爷子也不曾说让自己离开公司。
况且作为公司的股东,他露面有何不可。
除此之外,傅应阁还精心安排了一场戏要找傅胤川的麻烦,不能“半途而废”。
傅老爷子多余的解释没有,问了句。
“老二,你还想姓傅吗?”
傅应阁的心仿佛在瞬间坠入冰窟,踉跄地后退两步,没多久额角就冒出涔涔冷汗。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要将他吞噬般。
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日,自己为了赢大哥铤而走险跟不上档次的厂家合作偷工减料,结果东窗事发,是大哥出面帮自己摆平的。
事情闹到父亲面前,傅应阁对大哥没有半分感激,反而觉得是他多是。
甚至,自己还怀疑此事是他使的手段。
父亲雷霆暴怒,不仅请了家法,还让傅应阁滚去祠堂罚跪。
大哥求情,恰恰激怒了他,兄弟两人差点动手。
被父亲的人按在地上时,费力挣扎的傅应阁因为父亲的一句话消停,不敢再造次。
“老二,你不想姓傅立马给我滚出去。”
……
时隔多年,因为傅胤川,傅应阁再次听到了那句话。
用力闭上了眼睛,他握成拳头的手在抖,心中咆哮着三个字——凭什么!
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老爷子的住处离开,傅应阁只好拿出手机吩咐手底下的人,今天所有的安排都取消。
他想看傅胤川的笑话,殊不知,自己才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神色恹恹地往回走,经过某片竹林时,傅应阁的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女儿傅荷的名字。
犹豫片刻,他接通,嗓子发干,刚想缓回再开口,就听到女儿他,“爸,我是替我妈来问你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签离婚协议书?”
傅荷等了会,继续说。
“我妈的意思是,跟你夫妻一场,傅、陈两家皆是帝京有头有脸的,不想对簿公堂。可若是你固执己见,我和青阳都是支持她采取别的办法的。”
傅应阁勃然大怒,骂了句“不孝女”便挂断了电话。
好,好得很。
一双儿女倒是心齐站到陈芝芝那边,竟然“逼着”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离婚。
往前又走两步,越想越气,傅应阁扬手把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屏幕马上裂开,又被他踢远。
而傅荷的电话又打过来,自然是无人接通的状态。
她嘟囔了句“没劲”,任由手机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