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心情啊。怎么,欧阳糖,只是让你帮我跑腿买份外卖就受不住了?呵,你活该,早知傅修朗跟我姐有婚约还勾搭他,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竟然扬言死都不娶我姐。”
她停顿片刻,继续冷嘲热讽。
“呸,你算什么东西啊,竟然敢与我姐争?傅修朗会被傅老先生责罚关起来,都怪你。”
那日范家去傅家拜访,傅修朗竟然搂着欧阳糖出现了。
当着双方长辈的面,向来无法无天的他口不择言,羞辱了范家,气到傅老爷子让人打他鞭子,关进祠堂。
欧阳糖在帝京本就是人生地不熟,被从傅家“请”出后就联系不上傅修朗,心急如焚。
她放心不下,惴惴不安时,范乔玉找上门,有意刁难。
明明之前说好的,只要自己任劳任怨,任凭差遣,范乔玉就会去找她姐姐劝说,替傅修朗求求情。
就算两人无法在一起,至少确认他安全后自己方可心甘情愿离开。
欧阳糖真的没有精力与范乔玉争执,只重复,“什么时候可以帮修朗啊?”
从台阶上走下来,范乔玉最是瞧不上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伸手不客气地推人,冷哼,又发号施令。
“你不是对傅修朗一往情深嘛,想要救他啊,这才哪到哪。现在,我要吃城北的老糕点,马上去买。”
“这次我买完,你能让我见见你姐姐吗?”欧阳糖掐红自己的掌心,努力保持淡定。
范乔玉拒绝,“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还想见我姐姐,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有,傅老爷子都发话了,如果我姐不原谅傅修朗,一时半会是不过饶了他的。你呢,识趣地就讨好我和我姐,说不定哪天心情好,就大发慈悲放过他呢。”
她想到什么,忽然去扯欧阳糖的头发。
“警告你,若是敢去找傅九帮忙,我范家会让你立马滚出帝京。”
疼的欧阳糖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弯腰,脸上的血色渐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姜黎举着手机把一幕幕录下来,听清楚了两人之间的谈话,打算将来把视频发给傅修朗。
就算他不是分寸得罪范家,惹得傅老先生动怒。可到底还是傅家的子孙,怎么可能会为了照顾范家小姐的面前,不论亲疏远近地一昧责罚。
即使姜黎只跟傅修朗接触几次,也清楚他不是安分的性子。
想必用不了多久人就跑出来,看到这段视频,肯定是要为了女友大发雷霆。
拍视频留证据,但姜黎没打算插手。
抬脚要离开的时候,范乔玉的一句话落进她耳朵。
“还有姜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竟然攀附上傅九,飞上枝头变凤凰。切,瞅你这幅样子,应该也不认识死丫头。”
姓姜的,死丫头。
不是姜黎对号入座,而是人家毫不顾忌骂自己呢。
她可是从来都是有仇怨当场就报,在范乔玉松开欧阳糖的头发后,故意咳嗽声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喂,骂谁死丫头呢?”
范乔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姜黎,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
可过了会,自己又恢复趾高气昂的模样,瞪了眼欧阳糖不准她乱说话,摆起老师的架子。
“姜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没看到老师正在跟人聊天,你怎么好打扰?”
大学导员虽然不需要传课授业解惑,但好歹也是老师,京大怎么就混进范乔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呢。
在看到姜黎后,又一次止不住泪水的欧阳糖走过来,再三恳求。
“你能不能让他救救修朗,求你了,只要修朗安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姜黎的手被她攥住,有点紧。
“你先别着急。”
虽然欧阳糖要比姜黎高点,但这会被护在身后,感觉到满满安全感。
范乔玉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姜黎,被她那双眼睛盯着,心里有点发毛,却努力假装淡定。
事实上,她刁难欧阳糖不过是狐假虎威。
那日从傅家离开后,父亲有再三叮嘱过,不要在这件事搞小动作。
即便帝京里知道姜黎和傅胤川有婚约的人不多,但过去范家因为有着未来亲家的这层身份是清楚真相的。何况两桩婚约都是由那位秦女士做主,人已离世,但容不得马虎。
“姜黎,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少从中作梗。”
对于方才两声“死丫头”,姜黎耿耿于怀,她有必要让范乔玉深切地体会到“祸从口出”的意义。
趁其不注意,她将令人发痒的符纸贴过去。
“这可是我专门求来的符纸,专克居心叵测的蛇蝎妇人,接下来的一周你若是不逢人鞠躬,便会浑身发发痒,烂手烂脚,还会毁容。”姜黎故意吓道。
欧阳糖听着心惊肉跳,赶紧把符纸从身上扯掉。
“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好糊弄呢,姜黎,我警告你,就连傅老先生都给我范家三分薄面,敢得罪我,定让你吃不了走兜……”
话还没有说完,她真的觉得身上开始发痒,瞪大了眼睛。
揭开了符纸都没用吗?
先是手痒,然后往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