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阳也知道傅萱喜欢小九这件事,但却真的不知道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他稍稍震惊,“真假?”
“骗你干嘛!最像小九的那个男人还被傅萱始乱终弃了呢!”
傅荷性子平和,但她对傅萱确有敌意。
怪就怪父亲偏心,对亲生儿女的在意和关心都比不上来路不明的一个傅萱。
不可否认的是,傅萱的确是最像父亲的,已经进公司,几个项目也做的不错,是有点本事。
身后有了动静,傅青阳撞了下大姐的胳膊提醒。
傅萱走出来了!
一家人装也要装和气的,打过招呼后,傅萱就站到另一边。
两三分钟过去,姜黎推着傅胤川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上次小九宣布婚约时,傅荷虽然也回来但忙着哄孩子没有太多留意。
这会,她看着漫步在阳光下肤若凝脂、娇小曼丽的姜黎,瞪大眼睛,赞叹,“小九这是找了个小仙女呀。”
轮椅上的傅胤川偶尔回头跟姜黎说话,清疏俊朗,整个人看起来温润许多。
傅青阳抱臂给出中肯评价,“别说,两人还挺般配的。”
“何止般配,那姑娘一看就该是小九的媳妇!”傅荷提高分贝,就是故意的。
傅萱的脸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走近后,傅胤川给姜黎介绍大姐和三哥。
不熟稔也没有过分陌生。
“你们好。”姜黎暗中打量,没发现这两人有异常。
一块往里走,傅青阳站到右边,视线落在小九的腿上,皱眉询问,“不是说你身体好多了吗?”
傅胤川市十指交握住搭在腿上,“至少能下床了。”
还再想追问,傅青阳被大姐扯了下,只能把余下的话憋回去。
……
傅老先生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眉心久久皱着没有舒展。
他立马吩咐人去打听。
“老先生,是大小姐和三少回来了。”
原本打算过去的傅老先生暗暗松口气,拎起旁边的水壶给旁边的盆栽浇水。
身后人提出是否需要再派人过去,老人家摇摇头。
“不用,有青阳在,老二就算想刁难小九怕是也不能如意。”
“三少他?”手下面露不解。
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并不多,因为是大儿子的意思压下来不许宣扬。
“青阳十岁那年的冬天掉进池塘里,是小九的母亲从旁经过救下了他。当时啊,老大媳妇刚有一个月的身孕,小产又受了寒,不能再有身孕。”
老爷子放下水壶,拿起剪刀修理着多余的枝叶。
“这件事恐怕是小九也不知情。”
那是一次意外,若是全都怪罪到傅青阳一个孩子身上,过于苛责。
经此变故,老大媳妇非但没有怪罪,还在傅青阳感冒发烧时再三叮嘱把他照顾周全。
傅老先生沉重地叹口气,目光落在远处。
“这些儿媳妇里面,谁都比不上老大媳妇。”
其实当年在老大接手傅家后在某些事情上与老爷子无法达成一致,父子甚至多有争吵。
每每他被气的够呛时,都是老大媳妇出面打圆场。
自己那个刚正不阿,风光霁月的大儿子啊,在外面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却是一个十足的“妻管严”。
如此好的一对夫妻因为意外离世,造化弄人。
收回深思,傅老爷子把剪刀用力扔到石台上,恨恨地言道:“老天爷呀,你不公啊!”
……
餐桌上的气氛奇奇怪怪。
傅应阁几次开口把话音往姜黎身上引,她低头吃着饭,鲜少回应。
都是傅胤川接话,他体贴地照顾着身边人。
“二叔,黎黎性格比较内向。”
弦外之音是让傅应阁不要再问了,因为姜黎根本不想搭理他!
一度尴尬。
傅荷根本不喜欢回傅家吃饭,人活好几张面皮,心累。
若不是母亲陈芝芝三番五次地劝说,她真的好想放下筷子溜之大吉。
而且,父亲的针对意味过于明显。
人家姜黎不过一个小姑娘,哪里经得住他这么问。
桌子底下的脚偷偷踢了弟弟一下,傅荷给他使眼色,赶紧转移话题。
“爸,妈,我想跟你们善良件事。”
傅应阁闻言看了眼儿子,猜到他要说什么。
“如果还是你和那女人的事情,别提影响我的胃口。”
“什么那女人?爸,她是我傅青阳的妻子。”
父子有些剑拔弩张!
唯一的儿子志不在生意,满脑子装的都是考古。
娶的女人更是上不了台面,傅应阁就没有同意,但慈母多败儿,陈芝芝帮他拿到家里的户口本登记领了结婚证。
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