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了。”
“这事儿不怪你，要怪就怪吴老鬼那孙子，闲的没事儿非从蛇肚子里抠个黑塔出来。”
薛子涵听罢一愣，“什么？从蛇肚子里抠出来的？”
“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邪乎。我慢慢跟你说吧。那天我跟老黄到了潘家园就直奔吴老鬼那，你也知道老黄是吴老鬼的常客，他好多古董都是从吴老鬼那收来的。”
“这我知道，吴老鬼干这行三十多年了，在潘家园一堆的古董贩子里也算老资格了。”
“嗨，老资格就算了，老油条倒是真的，那老小子滑头是出了名的，不然别人就不管他叫老鬼了，就算是老黄这样的老主顾他都敢下手骗，那天我们找他买东西，这老小子一连拿出来三件东西，全特么是假货。幸亏老黄研究古董有一套，不然就让丫给糊弄了。我一看这不行啊，老主顾都骗，这特么道德有问题啊？！我就损了他十几二十几句的，逼的老家伙没办法了，把压箱底的真货拿出来了。”
“就是你说的那个黑塔？”
“没错，就是那个黑塔，吴老鬼当时还神秘兮兮的，一口咬定那玩意儿是从一条大蛇的肚子里找到的，特么的！这老家伙为了卖货真是什么都敢编。”
薛子涵神色严峻， “他当时怎么说的？”
“呦，说的可邪乎了。他说有一天他上京郊一个叫李家坟的山村收古董，结果迷了路，在林子里碰到了一条大黑蛇。好家伙！你是不知道当时吴老鬼那牛逼吹的有多响，他说那条黑蛇的脑袋有簸箕那么大，身子有水桶那么粗，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吸他。幸亏他命大，千钧一发的时候天上突然劈下一道闪电，把那大蛇给劈死了，他才逃过一劫。你说这不是扯淡么？”
薛子涵想了一下道，“我觉得这事未必是假的。”
“拉倒吧！老天爷怎么可能救吴老鬼那么奸诈的人？就算有这事，当时那闪电也是想劈他，结果劈偏了，干那条蛇身上了。。。”
薛子涵摇了摇头道，“吴老鬼这种古董贩子为了卖货确实经常瞎扯淡，不过他编的故事无非就是把他手里那些古董跟某个历史名人扯上关系，什么乾隆穿过的开裆裤，慈禧用过的掏耳勺之类的，他什么时候编过这种灵异风格的故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跟老黄当时是没信，吴老鬼说那条蛇脑袋都被劈没了，一动不动的摊在地上，他寻思这蛇这么大得是个蛇精了，就想刨开蛇肚子找内丹，结果内丹没找到，反倒找到了那座小黑塔。”
“那黑塔什么样？”
“是木头的，古色古香的，有花纹，挺好看，看着像个老物件。对了，上头还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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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密密麻麻的符号。”
薛子涵眉头一皱，“能不能仔细形容一下？”
“蛤蟆”挠了挠头，“怎么说呢，那些符号形状挺奇怪，曲溜拐弯的，跟游动的蝌蚪似的，不知道代表什么意思，跟你平时用的符箓上的符文不太像，倒有点儿像喇嘛教用的梵文，连老黄那么有学问都不认识。不过他一眼就看上那小黑塔了，跟吴老鬼讨价还价半天才买下来，然后我们就回石门了，在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老黄，直到今天从有财叔口里听到他的死讯。这事就是我知道的关于那黑塔的全部了。”
薛子涵抱肩思索，“我现在有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猜测？”
“我觉得那黑塔应该是某种法器。”
“法器？”
“没错，塔最早是佛家建筑，用来供奉舍利子的。后来佛家东传，塔也在中土广布起来，并最终被道家所用。”
“蛤蟆”一脸懵逼，“怎么，你们道家也有舍利子？”
“那倒没有，而且塔在道家也不是用来供奉的，是用来镇压的，镇妖塔你听说过吧？”
“啊，是不是就托塔李天王那个？”
“是的，正因如此我怀疑老黄买的那个小黑塔可能不是什么普通的摆设，而是某个道家宗门的法器，那上头的神秘符号很有可能是某种封印的咒语。但是在亲眼见到之前，我也不敢肯定。”
“蛤蟆”恍然大悟，“镇妖法器？封印咒语？莫非。。害死老黄一家的那怪物跟这黑塔有关系？”
“很有可能。刘胖子人不咋滴，但情报一向靠谱，我只是一直不知道他说的那黑塔具体指什么，老黄又是如何因它死的。但是在把财叔和你各自掌握的线索拼在一起后我才终于有了个清晰的轮廓：老黄从吴老鬼那买了个古董黑塔，但是那座黑塔里封印着某种怪物，老黄应该是在研究那黑塔的时候不知怎么把那怪物给放了出来，结果被怪物害死了全家。”
“蛤蟆”听罢连连点头“我觉得你分析的没毛病，老黄把那黑塔带回家不到三天就出事了，这应该不是巧合。这么说这次吴老鬼没撒谎？那这黑塔是怎么跑蛇肚子里去的？”
薛子涵摇了摇头没有作答，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城隍庙才知道答案。那条蛇应该已经成了精怪，吴老鬼遇到它的那天很有可能就是它在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