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予向来深知,一个女人不论对外再怎么强势,但要想征服男人,还是得来软的。
别人是如此,祁晏休更是特别吃她这套。
上辈子,祁晏休一直未娶妻纳妾,人人都说他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一心只有权势。
可晏华予却不这么认为,男女之欢是天性使然,一个男人若是对你没兴趣,那么只能说明你不是他喜欢的,他的热情不会给你。
曾经他在战场上风头过盛,为了稳住他,她给他赏赐过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了一些能歌善舞的美人,想着这么多各色不一的美人总有一个能入他眼吧,结果转头战事来临,他将美人放在府中,自己出去打仗一年到头不回来。
后来,他打进京都,她看着床上那个传闻中清心寡欲的男人,忍不住冷笑了下。
祁晏休亲她亲得狠,像惩罚一般,不过一会儿,晏华予脑子就晕乎乎的,人都快软了。
“皇叔,你这辈子,怎么不说,不说我是你侄女了……”晏华予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寻了个机会说出这句话,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记得上辈子,她第一次向他示好时,他曾冷漠地拒绝:“公主自重,我是你皇叔。”
他披着清贵公子的皮囊,成为人人追崇的正人君子,掩藏一经触动便如火燎原的疯狂。
所以这辈子,她找到了揶揄他的借口。
忽然,祁晏休停下了动作。
“就算没有本王,长公主一样也能权倾天下,何故来找本王?”他压着嗓音,呼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耳垂上,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
“啊?”晏华予脑袋缺氧,没反应过来。
“长公主确定想好了?”在晏华予看不到的时候,他迷人的桃花眸染上了一丝情欲。
晏华予笑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上辈子,侄女拼尽半生,却落得个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的下场,这辈子侄女倦了,也不想那么拼了,若可以,侄女自然想借着皇叔这股劲风,好好感受一下何为扶摇直上。”
她长得很美,肤如凝脂,身娇体软,一截雪白皓腕勾住他的脖颈,垂眸轻笑间,柔若无骨的手一点点地划过他的心口,酥痒丝麻。
换作旁人,命早就丢在这儿了!
“不过皇叔放心,你我之间不过是利用一场,各取所需,将来皇叔身边若是有其他娇妻美妾了,侄女绝不会纠缠不休。”
她的笑容明艳又动人,踮起脚尖就吻上了他的脸庞,眯着眸子,带着极致撩人的媚。
话落,男人的笑容携了冷意。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征服天下,而女人只要征服男人,便也赢得了天下。
晏华予是这么想的,而祁晏休也知道她是打算怎么做的,但却甘愿配合着她的演出。
他一只大手搂住她一截细白的软腰,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再次亲上她,不知不觉间,还在她细腻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啊……”
晏华予吃疼,暗骂他就是一条狗。
然后,颇为冷静地悄悄提醒了他一下,“皇叔,下个月就是侄女十七岁的生辰了。”
男人动作一僵,瞬间明白了过来,所有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他反手将她推开,自己后退两步,看着她,嗓音低沉而又清冷,“你赢了。”
他动作太重,晏华予一时没站稳,之前受伤的手臂磕在身后的八仙桌上,疼得她面色瞬间白了几分。
但祁晏休看来时,她却装作没事的模样,笑得肆意,“皇叔真无情,原以为已经懂得怜香惜玉,没想到还是铁石心肠,不会疼人。”
面前的男人二十来岁,剑眉星目,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颇为俊美,暖黄色的烛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多了几分朦胧,还隐约可见脸庞上印着的淡淡唇印。用那双微眯的桃花眸看着她时,不笑也含情,勾人却不自知。
上次,他克制住了,用的是别的办法。
这次,也一样克制住了。
祁晏休看到她手捂着自己之前受伤的手臂,方才想起来,她手上的伤或许还没好。
“上辈子侄女搭了一条命,为你拖下楚顾两家,而你也如约放了沈矜北,足可见都是守信之人,希望这辈子咱们也能合作愉快。”
晏华予抬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指腹擦过刚刚被某人啃咬过的唇瓣,再次笑了。
前世,楚顾两家这么轻易获罪,很明显是有祁晏休参与其中,不然她一个沦为阶下囚的人,怎么可能有能力撼动得了两个士族?
祁晏休若有心压下去,只要对外宣称她是畏罪服毒,那么她的死将会变得毫无价值。
所谓恰到好处,不过是蓄谋已久。
楚顾两家本是和她同为阵营,但听闻祁晏休要打进京都,便主动向他投诚,所以在晏华予看来,是他们背叛了她,他们死得不冤。
而对祁晏休来说,楚顾两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不可能真正为他所用,与其坐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