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男人的目光扫过来,声音如面色一般冷漠。
晏华予转头看了看门上的锁,还在,再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目光扫过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冷声反问:“那皇叔又是想做什么?”
“本王在自保。”
“侄女也在自保。”
两个人僵持着,神色语气无半分温和。
祁晏休来得悄无声息,凭晏华予的那点功力是察觉不到的,但他能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与陈宣娇有没有关系。
眼看僵持不下,祁晏休松开她的手,晏华予趁机后退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问。
“皇叔想多了,你刚回京,怕是不知道,这斓月殿常有怪事发生,最近更是传闻有女人的声音,所以侄女想进去看看。”她的目光扫过院门,接着看向他,笑道:“皇叔应该也是来一探究竟的吧?”
男人的脸庞隐没于黑夜中,看得并不清晰,晏华予并不期望他能回答,所说一切不过是为了出现在这里而找的一条理由。
但是,她没想到,男人却缓缓应了一声:“是。”
此字一出,晏华予已经明了了。
祁晏休不是个轻易会承认的人,他说的话大多不能信,但他能出现在这儿,要么是跟踪她来的,要么是知道了什么,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既然如此,那皇叔不如和侄女一起看看吧。”她拿着石头,朝着院门走过去,随后回眸,笑道:“反正都已经到门口了。”
里面如果是天罗地网,她一个人进去或许难以应付,但若是祁晏休在,就好办了。
“好。”祁晏休没有过多犹豫,爽快地答应了。晏华予也不再多说,将手里的石头递给他,砸锁这种力气活,还是交给男人来吧。
锁已经生了锈,很容易被砸断,宫门被推开时,晏华予特意站在了祁晏休的后面,打算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立马转身就跑。
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祁晏休率先走进去,可等他迈过了门槛,走出了几步距离,他才发现晏华予没有跟上来。
“嗯?”一个疑惑的鼻音。
“虽然我想进去看看,但是皇叔,我怕,所以要不你自己去看吧,侄女就在这儿等你。”说着,她还一脸畏惧地后退了两步,看着胆小又柔弱。
实际上,就是想让他去探路。
“……”祁晏休沉默了一阵,然后二话不说就迈着长腿朝她走去。
晏华予预感不妙,一步步地往后退,就在她转身想跑时,忽然被他按住了肩头。
她抓住他的手,打算挣脱他,然而才刚一个转身,祁晏休就将她禁锢在了怀里,接着,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晏华予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怕什么,有我在。”
男人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一边说一边抱着她往里走,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侄女既然想来看看,那还是亲眼看了再走,也免得以后魂牵梦萦,还想再来。”
斓月殿的院子已经荒了,杂草丛生,边上还长着一些树。去年的枯叶落了满地,今年的新叶长得格外茂盛,晚风拂过,沙沙作响。
相比祁晏休来说,晏华予略显娇小,他抱起她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她放弃挣扎,转而悄悄给他提了醒,“皇叔,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知道授受不亲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接着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而又撩人,“上次,扑进本王怀里的人是谁?”
晏华予:“……”
这事说起来就尴尬,她但凡要是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重生了,也不会那么丢人!
不过说到这个,她又想起来上次祁晏休对她说过的话,以及心中的猜疑。
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但是,他是不是重生的,好像并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已经握有的权势。
想到这里,她笑了,“既然皇叔如此乐意抱着我,那就抱着吧。来,咱们换个姿势。”
祁晏休指尖一僵。
这次,晏华予倒是轻易挣开了他的手,接着转身面向他,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之前的柔弱胆小哪里还见半分。
“这样抱,可能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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