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总感觉有什么事忘记和程逾白说。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不过事情悬在心头,就不太专心。程逾白在她腰后掐了一把,让她不要想了,专心接吻。
徐清亲到一半又想到小七,慌里慌张推开程逾白要说什么。程逾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堵住她缠吻了一阵,才说今晚小七不回家。
她爱干净,他也不想去酒店,只能打发小七走。
程逾白不觉得小七可怜,养徒千日,用在一时,小七总算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他应该感到高兴。程逾白在徐清耳边厮磨,抵着她的腿,身体被磨得发烫,嘴唇也是烫的:“你放心,床单都是新换的。”
徐清骂他:“你别有居心!”
程逾白笑说晚了,“你回不去了。”
他现在是箭在弦上,天王老子来也拦不住他。徐清被他看得脸红心跳,一把推过去,翻身坐他身上:“什么时候买的?”
“这几天。”
“哪一天?”
程逾白笑她聪明用错地方,抱住她低声说:“没有过别人。”
徐清心头一悸。
“怎么了?”
她摇摇头,扑过去吻他,程逾白说她是小狗,今晚看起来格外热情。
坦白讲徐清低下头去亲吻程逾白的时候,心里是有预感的,一种感动而不安的预感,直到后来电话响不停,一切看似突然的事才变得有迹可循。
程逾白提着裤子去找早就被扔到外面的手机,正好听到小七拍门的声音。电话接通时,小七也进来了,问他:“你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里的人见他终于出现,松了口气说:“你再不接,我要以为你也出事了。”
徐清忽然想起忘记的事是什么。
程逾白进来穿衣服,衬衫被压得皱巴巴,他抓起来就往身上套。徐清看他脸色难看,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在这里睡,我先去处理。”
“我不睡了。”
她穿上内衣,锁上搭扣。程逾白过来帮她理了下头发,瞥见她身上的痕迹,想说什么又怕太见外了,况且这种事也瞒不住,亲亲她的颈边说:“秦风的窑厂炸了。”ωωw.cascoo.net
徐清动作一顿:“怎么回事?炸了几座?”
“不太清楚,要过去看看才知道原因。”
“那我跟你一块去。”她想了想,在出门前拉住程逾白的手,很快地抱了他一下,“我想起来要跟你说什么了,之前秦风找过我借钱。”
“秦风找你?什么时候?”
“年后吧。”
他们年前还在一起聚会,说说笑笑,跟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没有。秦风还开玩笑说打算年后扩张窑厂,紧跟程逾白的试验步伐。结果有一天突然找她,说想借点钱。
“他说手上现金不多,周转不开,等回款了就还我。”
“他借了多少?”
“二十万。”
她之前去参观窑厂时就知道生意不好做,柴窑太不稳定了,景德镇人用的大多是气窑。做仿古的,敢烧钱的统共就那么一个小圈子,大多也有自己的窑,就算找他也不是长远之计。她知道秦风坚持地很难,听他说周转不了,就也没有多想,直接转了钱过去。
“你们合伙做柴窑,他缺钱却没找你,也许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犹豫过好几次,怕你不高兴就没说。”
程逾白点点头,回抱住她:“我知道,放心,先去看看情况。”
两人到了窑厂,迎面就是冲天的火光,消防正在拉警戒线,驱散附近居民,商量扑火方案。程逾白找了一圈没看到秦风,倒先看到在一旁的黎姿和张硕洋。
电话就是黎姿给他打的,一共打了十几个,程逾白只接了一个。现在看到他和徐清一起过来,黎姿自然猜到他们之前在做什么。
“你们怎么在这里?”
“老板说想看看窑厂,正好今天有人作陪,饭后就过来散步了,结果赶上了窑厂爆炸。”
黎姿知道这是程逾白和他朋友合伙弄的柴窑,有一次到内地出差,她特地转道景德镇来看程逾白,当时他就在窑厂里。
张硕洋穿一件呢大衣,看着三十多岁,保养很好,戴着金边
。眼镜,斯文和气。他对程逾白说:“你不用管我,快去处理吧。”
程逾白点点头,去找负责人。
徐清怕给他添乱,没跟上去。黎姿发现程逾白衬衫领子是皱的。她是国际出名的古董交易主管,很擅长应对这种场面,先过来打招呼:“你好,我是黎姿,这是我老板张硕洋,请问你是?”
“你们好,我是徐清。”
徐清说话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利落,黎姿笑了笑:“你们一起过来的?”
“嗯。”
“你们?”
“不好意思,刚刚在睡觉,没听到电话。”徐清说完指了个方向,说要过去看看情况,让他们请便。
黎姿还没从那句“刚刚在睡觉”中反应过来,略带惊讶的神情僵在脸上。
张硕洋轻笑着说:“程逾白的女朋友?看起来挺有意思。”见黎姿情绪低落,他又问,“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黎姿很快调整过来,面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