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断唤着她的名字:徐清……徐清……
她竭力睁开一道缝,辨出上方徐稚柳担忧的面孔。他看见她有了苏醒的迹象,马上靠近过来:“徐清,你醒了?”
徐清喃喃的:“你没事?”
“我没事,我很好,你还好吗?”
“我……”
徐清说不出话来,浑身痛得要死,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了。她想到了爷爷,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老人家,有些泄气的开怀。可随即想到程逾白,想到那些个雪夜,他们围着平板车你追我跑,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月亮可以作证,又滋生一点点奢望。
“我想……”
“什么?”
她和程逾白没有太多值得说道的时刻,细细想来,针锋相对远比细水长流要多,爱的恨的,最终都被藏匿在温润的瓷土里,随着瓷土一道变成了器物。器物的生命与温度在于感受,如果他感受不到,这些器物终究会成为废墟,沉默着表达完她的一生。她想到这些年他们克制地放弃了很多,泪水开了闸一样。
她很想他。
徐稚柳抓住她的手贴在胸膛,盼着她能坚强一点,再撑一撑。
她依旧喃喃的:“好累,好想睡。”
她最后一次看到亮光,仿佛看到程逾白站她身后,正环着她的手臂教她拉坯,瓷泥在他手下坚硬而柔韧,似两种力量在对抗,在涅槃,在结合。他身上有着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体感,像一团火燎着她。
她的心头忽而蔓过沼泽般的忧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