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降低市场风险,而作为供应方的企业喜不喜欢已经不再重要。”
懂用户,找话题,建社区,用户参与体验、研发、设计、测试和传播。几百人一起研发、几万个人一起营销。把企业、设计师、终端用户联接起来,在全世界没有先例,洛客火了!
这就是“设计师”价值。不单是徐清这样专业的设计师,更是千千万万终端用户所代表的设计师。当万禾成为一个知名的陶瓷企业、陶瓷品牌,又或者创造出几个知名ip时,也许它会拥有和洛客一样空前绝后的时代,也许会超越景德镇这个超级门户,拥有独属于他的时代。
许小贺不懂陶瓷,但他听懂了徐清的话,那是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的观察视野,是他想要的符合景德镇现状的改革与创新。
他在一片死寂中率先起身,目光火热,大叫了一声好。其他人这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开始稀稀拉拉地鼓掌,最后掌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
成立陶瓷品牌,采用世界最新的商业玩法,打造一个全新的工业时代,许小贺在展望璀璨夺目的未来中,拨冗看向程逾白,挑衅道:“程大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程逾白沉默了一会儿。
时间很短,可能有半分钟,或许还不到十秒,对徐清而言却非常漫长。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地、公开地在程逾白面前输出想法。
作为一个景漂,一个曾经被迫逃离景德镇的工业设计专业学生,在足以当得起“传统代言人”的程逾白面前,第一次用清晰的、响亮的,他一定会听到的方式宣战。
即便整个演讲过程她没有看他一眼,可她心脏上方始终悬着一把刀。
她望着刀,眼中淬满光。
即在那电光火石间,她抬头,对上程逾白的双眼。
“非常精彩。”她看到那个男人在很近的距离又上前一步,没有给其他人一点余光,只盯着她,“我无话可说。”
徐清始料未及,愣在原地。
许小贺拉着一帮人去庆祝后,一瓢饮恢复往昔的宁静。来的时候磨磨蹭蹭,离开时毫不拖泥带水,不到十分钟就走了个干净,小七还沉浸在那一场充满宣战意味的发言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程逾白团团转:“你为什么不说?”
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怎么能眼睁睁把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他快要憋屈哭了,甚至想问你是不是对人姑娘有意思?要不这心慈手软的架势,不符合你的人设呀!
程逾白瞅了瞅他。
大概是真急,孩子眼窝都红了。
程逾白一时无语,把清扫完战场的垃圾扔出去,回身之际脚步略顿,眺望滚滚昌江,尔后摸摸小七的头,安慰道:“没什么可说的。你没看到许小贺的眼睛吗?都快把人吃了。”
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人就吃那一套。品牌、商业、终端消费者,工业发展,哪一个不是做实业需要考量的因素?她句句都在重点,他确实无话可说。
他只是好奇,徐清怎么知道许小贺的七寸?许红的实业梦,甚至是许正南亲自送到面前他才知道,她哪来的途径?
“那怎么办?就这么把《大国重器》送给他们吗?”
程逾白手里那根烟早就揉烂了,送到鼻尖嗅了嗅,轻笑一声。
那笑差点没把小七当场送走。
眼瞅着这出戏还没完,有人已精疲力尽,有人正春风得意。自回国就被许正南及董事会乃至程逾白压了一头的许小贺终于扬眉吐气,领着徐清酒场过了一轮还不够,嚷嚷着转场到天明,徐清借口明天还要上班婉拒。
许小贺再三挽留,见人冷着张脸,和白天在一瓢饮时又是两副面孔,嗤笑一声放开她的手,提醒道:“徐清,你确实有点本事,不过景德镇不缺有本事的人。我还是那句话,别让我失望。”
徐清看他一眼。
许小贺迷瞪着眼,要醉不醉,嘴角挂着抹笑意。
领教过他的本事,徐清不敢大意,点点头算作回应。离开闹市区,她沿着江边步道走了一会儿,到后来步子越来越大,紧挨着穿过一个又一个人,及至轮渡口猛的停下,整个人伏在围栏上喘气。
徐稚柳跟上来问道:“你怎么了?”
徐清摇摇头:“说不好,有点不安。”
《大国重器》的合同已经签了,按说该松一口气。徐稚柳猜到原因,却还是问:“因为什么?”
许小贺的威胁吗?她后悔了?
徐清闭了闭眼,声音闷沉:“跟节目没关系。”
那就只剩一个原因了。
“程逾白?”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
她了解他,那不是能让人骑在头上的主儿,闷不吭声的时候一定是在酝酿更大的招。她不断回想在靠近后他看向她的那个眼神,像毒蛇伏卧猎物一样的阴鸷、带着些许赞赏。
很好,他视她为对手。她既为此感到开心,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洞悉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这让她整个人高度紧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