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大户人家的床榻也要比普通人家的舒服,总也不想从床上起来。
戚少风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当小泥鳅告诉他,现在正躺在堂堂仁王府的客房床榻时,戚少风更加不想起来了。
好家伙,王爷家的床,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躺的。
不过,对于床榻的舒服,他更加在乎的是,为什么他会躺在仁王府的床上。
而小泥鳅,为何守在他的身边。
闻听戚少风询问,小泥鳅满脸正经地轻咳了一声,说道:
“咳咳,嗯,是这样,那个...”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戚少风“蹭”地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好家伙,这可是带有补天势的一脚啊,直接把小泥鳅给踹飞三丈开外,直接来到了客房门口。
好巧不巧的是,正当小泥鳅撅着屁股准备起来的时候,门外一个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少女面带愁容,眼波流转,如秋水般荡漾,却又有说不出地清纯。
见到来人,小泥鳅连忙想要起身,准备给来人一个好印象。
可是少女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端着托盘走到了戚少风面前,双腿微曲,报了个万福,说道:
“师父,您醒了?先洗把脸吧。”
不错,来人正是戚少风的大徒弟,戚家追魂枪大师姐,刘朵。
小泥鳅见她不理会自己,没有丝毫的不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站起身也来到了戚少风面前。
戚少风见状,很奇怪为什么两个孩子如此别扭,于是好奇地问刘朵:
“我说小朵儿,你俩怎么了?你为什么不理小泥鳅啊?”
刘朵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为戚少风擦拭着脸颊。
等到戚少风洗完脸之后,刘朵端着托盘,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出去,似乎连戚少风她也不想搭理。
望着刘朵的背影,再看小泥鳅那一脸失落的表情,戚少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
小泥鳅见师父询问,不好再沉默下去,难过地说道:
“大师姐埋怨我带你去了危险的地方,您还不知道吧,您已经睡了七天七夜了。”
“什么?七天七夜?到底怎么回事?”
小泥鳅看着一脸茫然的戚少风,缓缓开口道:
“七天前,我扛着因为关霸天侵袭而变成不言不语木头的您走出了廊道。
可没想到的是,廊道的尽头,居然是另一处密室。
在这个密室里,我见到了一个能够让人辨认出身份的东西,您看!”
说罢,就看到小泥鳅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腰牌。
腰牌一面,雕刻着一条青背大蟒;另一面,是一个大大的“壹”。
见此情形,戚少风哪里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宝丰楼的冰室,正好通往仁王李杰当初建造的密室。
那李杰与这地宫,又有什么关联呢?
小泥鳅可不知道戚少风已经想到了那儿,而是接着说道:
“当我确认了这个腰牌的主人之后,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仁王府的密室。
顺着密室的另一个出口朝外走去,一直走了许久,我才走到了出口。
当我打开密室出口大门时,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仁王府湖心亭之上。
跟着我一起来的差役差点没吓得瘫倒在地。
毕竟这可是仁王府,虽然巡防衙门有仁王府的布防和院落布局图,当然,整个长安城的大户人家布防和院落布局图,在巡防衙门都能找到。
可是这里是仁王府啊,他们是什么身份,来到这种地方,哪里还敢造次。
最后还是我,硬着头皮叫来了仁王府的老管家,询问了一些情况,才算是把这件事给安抚下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一开始老管家见我的时候,面色阴沉,满口脏话,恨不得把我当做粪坑里的蛆虫。
可当他看到在我后背的您之后,直接双膝跪倒在地,大声叫喊着冤枉。”
听到这儿,戚少风心道:
“这不是废话么,仁王府的管家,怎能不认识自己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
小泥鳅却不管七少想些什么,继续说道:
“我见他如此低三下四,自然不好弗了他的面子,点点头表明了我是您徒弟的身份。
然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又安排吃喝、又安排休息的,弄得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过,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也为了不让您再出现什么差池,我就叫他给您准备了一间客房,让您能够好好休息。
同时,我又把手下的伙计派了出去,一部分去巡防衙门向张都尉汇报,一部分去戚府和家里人知会一声你在哪里。”
听到小泥鳅有条不紊地叙述他是如何分派人手做事,戚少风心中颇感自豪。
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风范,将来必是军中难得的将才啊。
看起来,他那个便宜师父锻炼小泥鳅他们的做法,还真未必是什么坏事。
“等到我通知完大家伙,便扛着您来了这客房。
不多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