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轶勾起嘴角浅浅一笑,是他伪装的太刻意,他很少抽烟,想来是有什么烦心事。
桌面上一尘不染不就正好说明他心里有鬼。
“是公司的事情吗?”白轶一脸关切,顾执川做事向来胸有成竹,哪怕再没有把握的事也绝对不会让他大半夜在这抽烟。
“阿轶,是二十年前的事。”顾执川凝视着眼前这张温柔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才最为致命。
如今牵扯这么广,自己的心里是真的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这丫头待在自己身边面临的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等我把一切调查清楚,我再细细跟你说。”顾执川心里左思右想还是作罢,这件事情暂时还没有定论,自己也不能胡乱揣测。
只是眼下的情况让自己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
白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似乎被风吹的有些凉意。
她知道顾执川是个有城府有心计的人,既然还在调查当中,迟早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的。
“阿轶,待在我身边不会风平浪静,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执川长叹口气,未来的日子或许更艰辛。
“我要是怕的话当初就不会嫁给你了。”原主当初也是个心大的,说嫁就嫁,不过自己可不后悔,嫁给这么好男人。
很快私家侦探就查到了当年的事,顾执川看见调查结果也陷入沉思。
调查结果堆在一起落成了厚厚的纸,全是这二十年前跟沉子宴有关的人,但凡只要跟他有关的人都调查了一遍。
“顾总,当年顾家没现在这么大,受到了不小的排挤和为难。”眼前的老人已经一头白发,可提起当年的事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有说不尽的故事。
二十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也是自己亲自经历过的。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顾执川眉头紧促,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也不适宜声张。
办公室里面的人离开,顾执川一整个头脑风暴,把这一切都给梳理通畅。
沉氏的发展借助了不少二十年前那些老人的的支持,所有也早就了他这个性格,他的背后还是有不少靠山的。
眼下自己可以肯定的是沉子宴定然是那个人的儿子,不然就靠着他的能力绝对发展不起来。
所以他三番五次的条挑衅自己,是因为背地里有人。
“让人盯着沉子宴。”顾执川淡淡的道,如果可以揪出他背后的人也好,这样也能把当年的恩怨给牵扯清楚。
梳理清楚事情之后的顾执川心情好了不少,回到家的脸上也挂着笑。
傍晚的晚霞映照再天边格外的好看,白轶穿着运动服在后面的小院子拔草。
小小的身影跟个小白兔一样在泥土地里面蹦蹦跳跳,碎发也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
“夫人,你先休息会。”周婶在一旁笑着道,夫人把整个家都搭理得特别的好,这才是有了人气的家。
男人踩着夕阳从门口走进来,白轶抬头迎面就看见他嘴角含笑的走来。
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想来是那件事情的有了定论。
“顾执川,你回来了!”白轶起身跑过去,吓的男人拔腿就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心里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阿轶,以后别这样跑。”顾执川一脸无奈的道,这个傻丫头,她倒是一点察觉不到她自己身体的变化,倒惹得自己担心得很。
白轶埋头在他怀里咯吱咯吱的笑,两只手在他的背后拍了又拍。
一旁的周婶也忍俊不禁,看见这一幕也乐的不停。
顾执川一向警惕,也察觉到了异样,立刻用两只大手钳制住白轶的胳膊,拿起她的手掌翻看。
果不其然白轶的两只小手上沾满了泥巴,自己的外套上也依稀可见泥土的痕迹。
“调皮。”顾执川不由分说的沾了一点泥巴擦在她的脸上。
小丫头还是这么可爱,见她在家玩的开心自己心里也就放心了。
“少爷和夫人都是小孩子。”周婶立刻上前给他们递上换洗的衣服,看着少爷和夫人感情这么好,自己心底里也高兴。
“顾执川,我都成花猫了。”白轶一脸的无奈,本来以为只沾了一点泥巴,可镜子里面的自己满脸都是。
“顾执川,你今天心情很好。”白轶擦了擦脸道,这些日子很少见他这么开心的笑。
“阿轶,二十年前商业巨鳄还不是顾氏,那个时候顾氏也是被欺压,后来我的祖父从顾氏的大楼跳了下去,他永远沉迷在了顾氏。”就算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再次提起的时候还是会露出失落。
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可也眼睁睁看着一条认命陨落。
记得祖父时常在自己耳边说:“执川,以后顾家就靠你了。”
第一次听他提起以前的事,这这些原书都没有写,白轶的心里也是同等的震惊。
“后来呢?”白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以他的能力后来他肯定报仇了,只是人生的遗憾在所难免。
“七年前,我找到了证据,还了祖父清白。”后来顾氏一下崛起,远超当年的商业局鳄,现在提起,很多人都不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