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关于这个故事……
偶然听见一首歌,初次入耳并不深刻,直到听清了歌里的词。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
记忆跟着感觉慢慢变鲜活……青春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剩一片感动在心窝……那里,有我珍惜的朋友……”——(胡夏——《凤凰花开的路口》)
就是在那一瞬间,想起来很多,就像词里说的‘记忆跟着感觉慢慢变鲜活’,关于你的,关于我的,关于大家的,关于那几年。
青春二字,一月一日。昼夜更替着想念着而又回不去的,可不是青春么?
关于以前,我努力想着,因为有些,或多或少,大抵记不起来了。刹那思绪万千,心里五味杂陈。
“言言,高中同学聚会,你去吗?”十几天前,至今为止仅有为数不多的好友兼高中同学方雪儿给我打电话,说毕业好几年,大家各奔东西,想约着聚一聚,顺道回学校看看。
其实,除了几个当初玩得要好的以外,我对我这个高中班级,并没有太大的感情。大概是因为读书的时候寝室是分在其他班级的寝室;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候选了艺考除了正常上课时间就在其他教学楼呆;大概,是我不喜交际所以没多少深交的朋友。
可最后,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答应了,除了那几个要好的朋友想见外,其他人我并不是很想见,毕竟有一些我连名字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我突然很想回去,回惠城一中看一看,听说变化很大。打从毕业后,就再没去过,偶尔到了惠城,也不曾到过一中所在那条街。
方雪儿,她的名字文静淡雅,可是性格爽朗,快言快语,嫉恶如仇,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去。
“罗言其实你知道吧,你来咱们班我看你第一眼我着实不喜欢你,可是后来成了前后桌了不知道怎么的就玩一块去了,你说这是不是互补来着?不过你说你当初那样,来了坐着谁也不搭理,也不说话也不爱笑感觉就板着脸,着实不讨喜。”
“我见你第一眼我也不喜欢,我觉得你太咋呼了,脾气又臭,说话又老是大大咧咧不文明。”我当时真这么觉得,我想着女孩子怎么这么粗暴?像个坏孩子。
这是我们成了好朋友以后谈起初见时的感悟。当初考惠城一中的时候,分到了高一十二班,后面军训完了以后分文理科,选了文科以后又分到十一班,就和方雪儿成了同学,后面调整座位的时候成了前后桌,顺理成章的成了上厕所一起吃饭一起的好朋友。
“言丫头,我们上课的地方都拆了哎,你看你看,这两栋楼,居然都拆了。我的青春呐想怀恋一下,现在发现地都没有了。哎,你看,那里,以前我们上早操的操场,居然盖楼了……呵,变化蛮大的。那时候,操场小得要命,每次上体育课,遇到同是体育课的班级多了,就再那跑道上上课,那时候好像还是沥青跑道,那个味呀,太难闻了……”
“是啊,变化好大,好多熟悉的地方,居然都不在了。”
阳光正好,从教学楼后窗户透过来的光,像极了那时候,只是不是那栋楼了,也不见那个手搭护栏墙背光的白衣少年……
……
“言言,你去呀,快点,人家等着你呢。”初中是同学高中是室友的姚笑笑推攘着。
在她的推攘中抬头,傍晚的阳光柔和的透过一扇扇的窗,散在隔壁楼的走廊上。那个手搭护栏墙的白衣少年,背着光,正腼腆的笑……
那是我初见许逸空,2010年。在之后的许多时光里,我忘却了很多,但却一直记得这个夕阳下的白衣少年。
那是初见,不是初识。
那时候,高中都是住校,家离得远,所以很多人都有手机,不像现在的智能机,是那种翻盖的滑盖的按键的,偶有全屏的也是用指甲划的那种。说起来,好像那时候诺基亚的手机在我看来都挺贵的。那时候的聊天软件还是扣扣比较盛行。
许逸空和姚笑笑是初一同学,姚笑笑初二转到我们学校我们班成了我同桌,高中时分寝室我分到他们班的宿舍成了她舍友。现在想起来倒是忘了怎么有许逸空扣扣了,好像是加共同好友还是通过姚笑笑加的我忘了。
反正记得那时候有好几个姚笑笑以前的同学加过我的扣扣,那时候都不认识没见过人,只知道是哪个班的,是谁谁谁以前的同学。
小城镇嘛,兜兜转转都是熟悉的。许逸空所在的班级,有几个也是我初中同学,玩得也不错。所以有扣扣以后联络倒也多,天南地北的也聊过,只是一直不曾见。
“送一幅画而已你害羞什么呀?”姚笑笑在我耳边念叨,“把画给他你回来就行了呀又不是第一次说话紧张什么?”
“你这不是废话吗?第一次碰面谁不紧张?再说我们以前说话那哪算?都是抱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扣出来的哪里是说的?我不管,你自己和他吹的说我画画怎么样怎么样要送他,画成这鬼样子你自己给他吧反正我是不好意思去了。”
“你这拉不出圈门的,带你多认识几个朋友你还扭扭捏捏的。”
“对对对,我拉不出圈门,姚姐姐你人脉广都熟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怕和不熟的人相处你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