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总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呢?”
陆有为心下忐忑,面上一副茫然的样子说道。
“什么意思?哼!你看看吧!”
沈灿将一叠资料扔到陆有为面前。
那叠资料,正是何志飞案的相关信息。
“这个案子,已经构成刑事案件,是应该归你执法局管的,但是宋主任本想把这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抓拿归案,陆局座何以要严厉阻止,还让他写检讨书呢?”
“宋主任的行为,没有任何的不对,你做领导的,应该赞赏这样踊跃表现的行为,可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莫非是与这张某有着不为人知的勾结吗!?”
陆有为额头冷汗直往下流,连忙摇头。
“不是的,沈副总长,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案子性质已经达到了刑事案件的程度,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属实,所以才制止了宋主任。”
沈灿冷冷的看着陆有为。
“这个案子,现在交由你亲自去办!等你把这件事办完了,我们再来讨论你对宋主任处置不妥的事。”
陆有为肃然点头。
“是!”
将沈灿送出办公室,陆有为一扭头,就看到宋义进在那幸灾乐祸的瞧着他。
宋义进被处罚的是,当然是宋义进亲口告诉沈灿的了。
罗烈在得到沈灿的保证之后,马上就给向楠回了电话,然后向楠给何耀回了电话,何耀又给宋义进回了电话。
得知沈灿要来找陆有为兴致问罪,那宋义进能不把自己的委屈告诉沈灿么?
狗日的,竟然敢找上面投诉,看这事完了我怎么整你!
看着宋义进幸灾乐祸的样子,陆有为心中暗骂。
虽然生气,但也不免心下惴惴,因为从沈灿的表现上来看,是非常偏向何家那边的。
他若执意要办张恒,张恒多半是逃不脱,而一旦张恒真的被治罪,那么自己就算能洗脱包庇的罪名,渎职的帽子却是怎么也脱不掉的,势必要受到严重的牵连。
现在的情势,可当真凶险得很啊。
亲自带着一个队伍出发,陆有为将这队人带到了一家饭店。
“磨刀不误砍柴工,大家伙儿办事之前,先吃个饭。”
说完他便来到洗手间,给张恒打电话。
“张神医,大事不妙……”
将事情始末大概给张恒讲了,陆有为道:“现在这情况,必须要有一个权势更高的人来压制住沈灿。不然的话,事发地点没有监控,目击证人又都是何志飞的朋友的情况下,情况对你极其不利,几乎百分百会被送进去。”
“而且更为糟糕的是,沈灿明显是想要搞我,让我亲自带队去抓你,如果说我带人过去却找不到你,通风报信的帽子他是肯定会扣在我头上的。也就是说,咱们所剩下的时间,只有我到你家那边这中间的时间了。”
形势如此严峻,张恒也变得非常凝重:“大概有多久?”
陆有为想了想,道:“我最多可以拖延三个小时的时间,加上赶过去的时间,四个小时顶天了。”
张恒道:“好,我会想办法的,放心,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连累。”
挂了电话,张恒马上联络钟老爷子。
“老爷子,陵南市总长,跟钟家有什么交情没有?”
按照陆有为的说法,必须要找一位比沈灿权势更高的人,才能够解决这件事。
放眼全陵南,比沈灿权势更高的只有一个人。
“赵忠强赵总长么?我与他倒是见过数面,但是交情就不太谈得上了。这个人为人极其清廉,所以跟任何人都保持相当的距离,绝不欠人情也绝不需要别人的人情。”
“怎么张大师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赵总长帮忙么?”
“是。”
“这……恐怕很难,赵总长的亲儿子,当初想要从政,结果有点条件不合格,他求赵总长,赵总长都没帮他解决,这件事全陵南体制内的人都知道。”
张恒听着,一颗心直往下沉。
连亲儿子请求帮一个小忙,都不帮?清廉到这等程度?
那岂不是说,这件事根本无解?
真的要在阴沟里翻船了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