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外走来两队身着香色马麻飞鱼服的锦衣卫,头一个走来的男人,身着黑金色飞鱼服,头戴乌纱帽,腰系鸾带,左手放在腰间的绣春刀柄上,薄唇似刀,冷酷的侧颜凌峻凌厉,眼中是深不可测的寒潭,冷血无情。
“参加长公主殿下。”
众锦衣卫单膝下跪,唯独第一位黑金色飞鱼服的男人没有跪下,直直屹立在长公主面前。
傅清和心中一惊,竟从不知道北镇抚司的指挥使竟有如此权利,见皇室不跪。
她对这个指挥使的认知又高了一个层度。
不过,前世根本没有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停留在亓颢身上,一袭黑金飞鱼服,腰间鸾带,手执绣春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阵阵寒意,她忍不住的缩缩脖子。
虽然她并不熟悉,但她知道,这是杀气。
这人,果真不是等闲之辈。
嘶。
不过……
这指挥使大人长得真是赏心悦目。
薄唇似刀,冷峻的面庞不夹杂一丝情绪,犹如抵达人间的清冷谪仙。漂亮的丹凤眼如寒潭中的水,看人一眼,都觉得冰凉刺骨。
“起来吧。”长公主拂手,目光敬畏看向那男人,开口问道:“敢问亓指挥使前来,是有何事?”
亓颢冰冷的目光一扫众人,在傅清和身上停留一瞬,随后开口便答:“宣,傅丞相之女,入宫觐见。”
闻言,站在上方的傅若柔当下心中一紧,陛下找她何事?
不得细想,她忙不迭地走上前去,看着亓颢冰冷英俊的面容,心中一动,随后盈盈一拜,“臣女便是傅丞相之女,不知陛下宣臣女何事?”
亓颢没有回答她的话,淡淡抬眸瞥向傅若柔,微蹙着眉,像是不满意。
于是伸手向身旁的锦衣卫,身旁的人双手奉上一副画像。
亓颢打开画像,又看了一眼傅若柔,随后把画像卷起。
“不是。”亓颢不禁皱眉,有些不耐烦。
这下,让傅若柔有些难堪,咬了咬唇,退了两步,站在长公主身后。
众人的目光方才被集中在她身上,如今发现亓颢找的不是她,霎时觉得颜面全无,面上如火烧一般。
见亓颢寻的不是傅若柔,长公主便知晓,他寻的应该是傅清和,于是转身朝傅清和唤道:“傅大小姐。”
傅清和被叫到名字,顿了顿,走过去,“长公主殿下。”
“既然陛下宣你入宫,那便先去吧。”长公主面带笑意。
“是,臣女告退。”傅清和没有推辞,毕竟是陛下召见,就算上了刀山也得先下来。
于是转身朝向亓颢,又福身,“有劳指挥使大人了。”
亓颢瞥了一眼傅清和,倒是与画像上的有七八分相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这让傅清和有点疑惑,他……应该是让自己跟上吧?
就不会多说一句吗?
不过转念一想,这指挥使连长公主都这般,还会对她这个丞相之女客气?
于是跟在锦衣卫最后面,随着一起离开长公主府。
见北镇抚司的人离开后,众位千金小姐才松了口气。
一个个拍着自己的小心脏,一阵后怕。
“这指挥使大人太吓人了,这个就是一个冰山面瘫啊。”
“岂止是面瘫,简直是阎王啊!太恐怖了,方才他扫了我们一眼,我浑身都发抖呢。”
“唉,你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傅大小姐吗?”
“当然注意到了,她还以为陛下召见的是她呢,真是自作多情!”
“就是就是!”
……
长公主侧耳听见众人的话越来越不对劲,便及时开口制止,“好了,既然北镇抚司的人走了,咱们就继续吧!”
“是。”众人齐声回答,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傅若柔则暗暗握紧了拳头,方才她们的话她不是没有听见,想起众人看她鄙夷的目光,让她极为难堪,心中忿忿不平。
随着锦衣卫出府的傅清和看着门口停着的马车,她侧目瞧了瞧站在前方的亓颢。
“傅小姐快上车吧,陛下还等着呢。”说话的是一位穿着香色马麻飞鱼服的锦衣卫,他站着傅清和的左侧。
“是。”傅清和慌张,没有敢多看,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心中隐隐不安,她被宣入宫,此事没有料到,那明柒柒该怎么办,希望她没有见到自己就先回府,否则刺客出现在长公主府,那可是死罪。
亓颢轻瞥上车的傅清和,目光深邃,待人上车坐好后,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将绣春刀别在马鞍旁,只道一声:“走!”
一行人缓缓向皇宫走去。
途径街市,百姓一见众人身着飞鱼服,霎时躲得远远的,生怕发生什么事情,殃及到自己。
没多久,马车便到了宫门缓缓停下。
不一会儿,车外传来方才那个锦衣卫的声音,“傅小姐,下车吧。”
听罢,傅清和掀开帘子,踩着马凳下车,乖乖地双手置于腹前,一副任凭诸君随意调遣的模样。
这帮锦衣卫眼睛毒辣,尤其是那位指挥使,若是发现她会武功,定然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