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走了,下人拦也拦不住。
薛姨妈气得直哭,宝钗在里间听得清清楚楚,挣扎着要起来,奈何身上没劲儿,急得满脸通红。莺儿见状,连忙请来薛姨妈,又到来杯茶水,给宝钗顺顺气。
薛姨妈搂着宝钗哭道:“我的儿,你哥哥已经这样了,你再有个好歹,将来叫我靠谁去?”
宝钗缓了一会儿,劝道:“妈也不必哭,哥哥就是这个性子。想来是学里的人见他不在,怕担责罚,故意推到哥哥身上来。妈也由他去,索性外头铺子还有些老人在,不碍事。就当多花点银子给他耍罢了。”
薛姨妈摩挲着宝钗道:“我的儿,你哥哥若是有你半分贴心,便叫我立刻死了也是情愿的。”
宝钗强笑道:“妈都胡说些什么呢,哥哥只是还没醒事罢了。况且,妈是要长命百岁的。”
薛姨妈见宝钗这么懂事,更是心疼不已。
府里发生的事,王夫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见薛姨妈被人拿来说嘴,她也跟着没面子,便借故发落了几个多嘴多舌的人。府里这才安静下来。薛姨妈感激的往王夫人房里去了好几次。
一日,宝玉过来请安,王夫人有心给宝钗做颜面,便嘱咐宝玉去看望一下宝钗。
宝玉得了吩咐,趁着一日天晴,披上斗篷,带上丫鬟婆子便往梨香园走去。先去请了薛姨妈安,便去屋里瞧宝钗,见宝钗半躺在床上,侧身垂目回避道:“打扰姐姐休息了。”
宝钗笑道:“并没有,你这会子怎么来了?快来这边坐下。”
宝玉环顾四周,没见着凳子,于是便坐到临窗炕上。
宝钗见宝玉身穿藕荷色莲花纹锦圆领长袍,上面绣着金丝团花,头上勒着双龙戏珠抹额,带着紫金冠,不知怎么不想起那日薛姨妈同她说的话来,笑道:“你坐那么远作什么,难不成还怕我把病传给你?”
宝玉笑道:“并不是这样,我刚从外面来,身上带着寒气,怕冷着姐姐。”
宝钗听了,噗哧一声笑了,道:“怪道别人说你体贴,只怕你心思全花在这身上了。”
宝玉笑了笑,也不反驳,便问起宝钗的病,说了几句话,宝玉见这病也探了,正打算离开,谁知宝钗问了一句,“长听人提起你这玉,就是没细瞧过,可否借我一观?”
宝玉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原以为自己去科考,可以把这事揭过去,只是没想到宝钗还是说了这句话,难道金玉良缘又要传出来了?
宝玉一面解下玉,一面说道:“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宝钗接了过去,仔细观赏,不禁念出上面的字来,“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莺儿也在里面服侍,笑道:“我怎么听这上面写的跟姑娘的是一对。”
宝玉心里一沉,暗道:果然来了。
宝钗听了,有些愣了,随即便知道莺儿是什么意思,瞧了瞧宝玉的神色,训斥道:“不许胡说。”
莺儿笑嘻嘻地道:“奴婢没有胡说,真的是一对。”说完,拿眼瞧着宝玉。
宝玉端着茶杯喝茶,也不理会她们主仆二人。宝钗见了,脸色一红,责怪莺儿,道:“还不快住嘴。”
莺儿见宝玉不像说的那样,对女儿家的事好奇,也不搭茬。便打算糊弄过去,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便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宝玉也觉得场面有些尴尬,假意瞧了瞧天色,正准备告辞,便听见黛玉来了。
黛玉掀了帘子,便瞧见房里的三人:宝钗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宝玉的玉;宝玉坐在炕上,两人隔得好远,莺儿在门边站着。黛玉一边解斗篷,一边笑话宝玉,道:“呦,坐得那么远作什么?”
宝玉见黛玉身穿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朱砂中衣,下面穿着桃红马面裙,外面披着杏红镶边石榴红对襟羽段斗篷,难得见黛玉穿次红,比往日更显娇憨可爱。宝玉接过斗篷问道:“外面下雪了吗?”
黛玉道:“都下了半天了,你们在屋里就没听见?”
宝钗笑道:“真没听见。”
宝玉道:“外面下了雪,你怎么不带个手炉?手冷不冷?我给你捂着。”握着黛玉的手,不停的给她哈气。
黛玉笑着推开宝玉,笑道:“哪里就冷着我了。”
宝玉笑道:“你今儿怎么来了?”
黛玉白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宝姐姐这里就你能来,旁人都来不得?”
宝玉也不生气,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黛玉转过身去,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宝钗笑道:“都是来做客的,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就行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