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疾步走出来的青衣丫鬟给打断了,“你随我进来向老太君复命。”
闻言,小厮收敛神色,恭敬道:“是。”
两人于是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屋子里。
早就听到小厮大声喊出来的坏消息的老太君一见两人进来就急急忙忙开口道:“情况如何?”
小厮低头不敢看众人的神色,低声道:“回老太君,二夫人被平敬侯府的二姑娘的丫鬟指认确实做了残害梁二姑娘的事情,曹大人如今正派人过来捉拿二夫人的奶兄吴昌,小的跑得快,就按照二管家的嘱咐回来报信。”
说着,小厮身子不禁微微颤抖,生怕老太君迁怒他。
砰的一声!
众人下意识被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老太君眸光沉沉,厉声道:“来人,去捉拿吴昌,别让他跑了。”
“是。”小厮不敢追问,忙不迭趁机跑了出去。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
盛国公夫人一见老太君怒不可言的模样,幽幽地叹了口气,柔声道:“母亲,曹大人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吴昌不一定有罪,曹大人定会查明真相,还二弟妹一个清白的。”
“清白!”老太君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淡淡道:“如今梁氏涉及罪案,我们盛国公府向来高洁,我把话撂这了,谁要是想借盛国公府的势去残害他人,我定然不会轻饶!”
闻言,众人浑身一震,皆嗫喏地应下了。
盛国公府角落的一处宅院,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正焦灼不已地收拾着行礼,片刻后挎着一个小包袱鬼鬼祟祟地在盛国公府处疾步走着。
男子一走到后门附近,还没来得及查看情况,就被管家带着人给擒拿住了,交给了过来盛国公捉拿疑犯的大理寺官员。
良久后,张帆带着疑犯大步流星走进了大理寺的衙门。
“大人,疑犯已经带到了。”张帆浑厚的声音响起。
曹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喝道:“堂下吴昌,你涉及残害梁玉湘与江望一案,你可认罪?”
“大人,小的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小的无辜啊!”吴昌先是飞快地瞥了一眼面色阴冷的梁玉淑,随后故作委屈地大喊大叫着。
“来人,行刑!”曹大人闻言,懒得与这区区下人纠缠不休,他可不会顾忌一个小人,直接拍了拍惊堂木,朝张帆使了一个眼色。
张帆心领神会,一把揪起吴昌的后衣领,不顾他的死命挣扎拖着他走到外头。
不一会儿,沉重的敲打声与吴昌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云霄,直把大理寺院子角落屋檐处的鸟儿都给惊飞了。
屋内的梁玉淑眼底晦涩不明,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忍不住狠狠地握了起来,就连长指甲陷入掌心,直把白皙掌心掐得通红也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江禾曦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色自若的梁玉淑,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人当真是沉得住气,如今已经到了这份上了,没想到她居然还这般淡定,要是她不是这般蛇蝎心肠之人,她还当真有些佩服她呢。
“曦儿,这吴昌做惯了走狗,定然受不住大理寺的严刑拷打,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招供了,我们就等着吧。”余氏凉凉地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梁玉淑,冷哼道:“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毒妇还能不能继续狡辩!”
原本一听到有人怒骂他母亲的盛致远却一言不发,甚至微微垂下来了头,眼底满是挣扎痛苦。
一看他这样,梁玉淑咯噔一下,面色再不复方才的平静,急切道:“致远,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着了?”
闻言,盛致远艰难地抬起头来,却不敢看梁玉淑的眼睛,苦涩道:“母亲,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