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毫不羞窘的模样,江禾曦无奈一笑,托着下巴疑惑道:“你才见了阿言没几次,怎么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一听这话,阮茜茜手下试耳环的动作一停,笑盈盈道:“他生得好看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他比那些肥头大耳的公子哥好看多了,我自然要把握住机会,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如何是好?”
闻言,江禾曦嘴角一抽,但一想到谢言那张雌雄莫辨的绝色脸蛋,倒是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要知道她第一次看到谢言的时候,也是被他的美色给惊呆了,也不怪阮茜茜这个颜控会对他一见倾心。
“果然啊,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原来都是见色起意啊。”江禾曦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暗搓搓地睨了一眼阮茜茜。
果然,阮茜茜立马就不服气了,“我才没有这么肤浅呢!谢公子可是少年英才,要不是因为年少时家中遭遇不测,他如今肯定已经金榜题名,艳绝京城了!”
一听终于谈到点子上了,江禾曦严肃道:“那你可知道他再也不能参加科举一事,虽说阮伯父和钟姨不是那等子势力之人,但他们会愿意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交托给一个失去功名的私塾夫子吗?”
“只要我喜欢,我爹娘不会反对的。”阮茜茜拍了拍胸口,极其有信心地保证道:“我家里又不缺银子,我爹娘向来只希望我日后日子安康幸福,想来他们不会反对我们的事情的。”
闻言,江禾曦暗暗松了一口气,故意泼冷水道:“罢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不定人家阿言对你没意,我如今想这么多都是徒劳。”
“不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阮茜茜立马不依了,一把扑到江禾曦身上,揪着她的耳朵笑骂着。
就在两人胡闹的时候,画眉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姑娘,不好了,谢公子在门口被陶公子拦住了,还放话说要谢公子给他跪下赔礼道歉,要不然就把他带到大牢里去!”
阮茜茜立马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什么!这该死的陶寅,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吗!竟敢欺负我的人!”
说着,阮茜茜就提起裙子大步流星地跑了出去,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不可耐地找陶寅算账去了。
江禾曦一看这架势,也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生怕谢言真的吃亏了。
一炷香功夫前的阮府大门处。
“这位门房小哥,谢某收到了阮府的诗会帖子,今日特来拜访,此乃请帖。”一袭青衫的谢言掏出了袖口处的帖子,递给了门房。
闻言,门房狐疑地看了好几眼衣衫朴素的谢言,一看到帖子末端的自家大公子的私印后,方才相信了他的说辞,刚想开门让他进去,却被一道声音给拦住了。
“谢言?”一个刚下马车的华服男子惊讶地看着端正清雅的男子,一见他眉眼处一如既往的艳色,眼底闪过一丝污秽笑意,故作惊喜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看你这样子应当是结束了苦役了,本公子手底还缺一个随从,你可有意侍奉本公子?本公子定然不会亏待你。”
语毕,陶寅奸笑一声,黑灰的眼珠子贼贼地转了转,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谢言精瘦的细腰,肥硕的大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越发显得面目可憎。
“不必了。”谢言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的肥厚肉墙,眼底闪过一丝憎恶。
“你的性子还是这般烈,但本公子最是欣赏你这一点,哈哈哈哈哈。”陶寅仿佛没听见他拒绝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狞笑,抖着肥硕的身子走到谢言身旁,伸出油腻的手掌就要抚摸谢言面如冠玉的脸庞。
灵敏如谢言哪里会让他得逞。
就在陶寅要扑过来时,谢言一个行云流水的灵活转身,立即巧妙地躲过了陶寅的恶心攻势。
只听到砰的一声,一个二百多斤的重物摔倒在地,扬起了阵阵细小的灰尘。
谢言不动声色地后退三步,冷冷地看着嚎啕痛呼的陶寅,眼底满是阴郁。
“还不快扶本公子起来!”陶寅怒不可遏的怒吼声响起。
一旁早就目瞪口呆的随从立马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艰难扶起了笨重的肥胖身子。
“没用的饭桶,居然眼睁睁看着本公子摔倒在地,回去本公子定要扒了你们的皮!”一看到谢言嘲讽的眼神,陶寅怒气冲冲道:“还愣着干嘛,把这个贱人给本公子拿下!”
被踹了一脚的随从忙不迭应了一声,朝后头几个随从招了招手,几人立马冲向谢言发起攻击,却没想到被谢言三两下就给撂倒了。
一时之间地上只躺着哀嚎不已的鼻青脸肿的几个陶家随从。
“谢言,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陶家大公子,你竟然敢动我!”陶寅被谢言阴森森的视线吓得魂飞魄散,色厉内荏道:“要是被我二叔知道了,他定然不会饶了你的!”
闻言,谢言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只是凉凉地盯着他,一见陶寅被他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眼底闪过一丝鄙夷,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
陶寅只以为他这是畏惧于自己的身份,得意一笑,“本公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跟我回去,今日的事情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地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