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江姑娘要是想要买干货可要来找我。”王夫人站了起来,笑眯眯道。
“好。”江禾曦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拒绝,笑着送她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娜仁托娅才开口道:“这王夫人好生奇怪,谁会在不相熟的时候就到别人家里推销生意的。”
“我看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干货生意只是个幌子,只不过想要过来看看罢了。”江禾曦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开口道。
娜仁托娅越发迷惑了,好奇道:“那她想要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与她不熟,实在不明白她的用意。”江禾曦柳眉一蹙,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冯娘子忍不住开口道:“姑娘,奴婢倒是觉得这王夫人只是想来攀关系的,姑娘如今在荆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王夫人一家初来乍到,不免要笼络一番姑娘,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我?”江禾曦指了指自己,颇有些好笑道:“我算什么人物?她不必如此热络吧,隔壁那些富商不是更值得她拜访吗?”
一旁沉默许久的溶月突然开口道:“奴婢倒是听隔壁的小丫鬟说过,王夫人听说姑娘与霍将军交好,想通过姑娘结识霍将军,好让她家儿子前途似锦。”
“可如今霍将军已经不在荆州了,她做这些不是白忙活一场吗?”江禾曦仍旧不解极了。
闻言,娜仁托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江禾曦就坐在马车到了琳琅阁。
“姑娘,你来了。”陈栓子一看见江禾曦,立马与顾客歉意一笑,朝一旁的叶青使了一个眼色后就迎了上去。
江禾曦打量了一周,发现有五六个客人在挑选商品,暗暗点头,开口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陈栓子笑呵呵道,忙迎着江禾曦进了里屋的账房处。
“姑娘,如今我们铺子每个月大致都能赚二千两银子左右,要是生意好一些,甚至能赚二千五百多两银子。”陈栓子兴冲冲地把手里的账本递给了江禾曦,笑吟吟道。
“不错,按照这个趋势,我们铺子不久后就能成为荆州最好的首饰铺子了。”江禾曦满意地点了点头,细细翻看着账本。
“对了,姑娘,这是孙大哥派人送过来的信件。”陈栓子想起要紧事,从抽屉处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江禾曦。
“姑娘,你慢慢看,我先出去忙活了。”
“去吧。”江禾曦摆了摆手,索性放下手中的账本,看起信件来。
“江姑娘,根据我们的查探,发现梁氏出身于平敬侯府,乃是平敬候继室钟氏与先头的丈夫所出的女儿,本名沈素素,后改名梁玉淑。”
“沈素素乃是京城礼部员外郎沈君的孙女,沈素素八岁时父亲病逝,钟氏当年生育沈素素时大出血了,虽然最后被救活了,但此生都无法生育了。”
“而沈父自幼身子不好,几乎不可能再生育一个孩子,故而沈家极其厌恶沈素素和钟氏,甚至认为沈父的死亡是她们两人克死的。”
“于是沈家等沈父过了头七后就把钟氏休了,沈素素也跟着她母亲离开了沈家,回到钟氏的娘家。”
“后来经过钟家亲戚介绍,钟氏嫁给平敬候成为其继室,而沈素素也跟着钟氏嫁入平敬侯府,成为梁玉淑。”
“平敬侯也是同一年丧妻,原配余氏遗留下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儿子名为梁施年,如今乃是青州总督,人称梁将军,常年居住在青州,育有一子一女,长子梁彧,次女梁冉。”
“平敬侯原配余氏的女儿名梁玉湘,却在十六岁那年病逝了。”
看到此处,江禾曦瞳孔紧缩,抓着纸张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梁玉淑随母亲嫁入平敬侯府后,由于聪敏懂事,倒是颇得平敬侯喜爱,特别是府上的老夫人,格外喜爱梁玉淑。”
“平敬侯原配余氏与平敬侯的亲事是老平敬侯定下来的,老夫人一直不喜欢余氏,甚至也不喜欢孙女梁玉湘,但她倒是因为钟氏母亲与她是闺中密友而十分喜爱钟氏,连带着格外看重梁玉淑。”
“梁玉淑十七岁那年嫁给了盛国公府的盛二爷,如今育有一子一女,长子盛修远,次女盛凝玉。”
“而梁将军却在梁玉湘病逝那一年不顾家人反对赶往青州从军,一去就是十几年,除了必要的回京述职,还少回京。”
“京城人都知道平敬侯与梁将军父子关系极差,当初不少御史因为此事弹劾梁将军不孝,却都被陛下以梁将军镇守青州,一心为国,方才不能侍奉父亲为由给批驳了。”
“平敬侯府的下人几乎都对梁玉淑赞不绝口,纷纷夸赞她知书达理,待人和善,但我和兄弟们却从梁府家生子老下人那里得知事情并不是如此,她们说梁玉淑和梁玉湘不和已久,梁玉淑在人前确实温和有礼,但她的丫鬟背后却时不时怒骂梁玉湘,甚至两人的丫鬟还因此打过架。”
“根据查探,原本平敬侯府与盛国公府的婚事其实定的是盛二爷和梁玉湘,但是因为梁玉湘在十六岁那年病逝了,最后只能让梁玉淑在次年代替梁玉湘嫁给了盛二爷。”
“姑娘要是还需要查探其他事情,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