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思索一番,猜测道:“也许章通没有出面,孙禹这才没有认出他。”
“陈贵,你让赵大海去给孙禹送一封信,我有事情要交代一下他。”江禾曦想了想,开口道。
“好!”陈贵自然不会拒绝,忙应下了。
江禾曦朝三人微微颔首,漫步走进了屋子。
一盏茶功夫过后,江禾曦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把封密好的信件递给了陈贵。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让大海把信件安全送到。”陈贵朝江禾曦一个抱拳,恭敬开口道。
江禾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陈贵朝几人颔首示意,随后大步流星离开了。
“姑娘,要不以后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吧?你和阿昀,阿暄三个人住在这里,我觉得有些不安全。”李兰花一想到作恶多端的匪徒,不知为何就十分担忧江禾曦的安危,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江禾曦有些怔愣,随后缓缓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事的,荷花姐她们如今还住在隔壁,我不会出事的。”
“可是不久后荷花姐就要搬走了,等新房子建好后姑娘你的邻居只剩下方婆子一家了,我实在是不放心。”李兰花急得额头冒汗,拉着江禾曦的袖子急切开口道。
“这件事你先回去和李婆婆她们商量一下,要是她们同意了你就搬过来,我就当是雇佣你一阵子了。”江禾曦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不由得同意了。
闻言,李兰花大喜,笑意盈盈道:“太好了!祖父祖母一定会答应的,那我明天就收拾东西过来。”
一见李兰花如此高兴,陈栓子不禁有些羡慕,不过他是男子,不可能住在江禾曦家里,要不然村子里的人肯定会说闲话的。
想到这里,陈栓子不由得有些沮丧,沉默地低头不语。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家歇息吧,栓子,就拜托你送兰花回家了。”江禾曦哪里看不出他的低落,只当做没看见,毕竟也实在是不可能让他待在家里。
“姑娘你放心,我一定照看好兰花姐!”陈栓子眼前一亮,拍着胸口保证着。
江禾曦微微一笑,朝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直到两人走后,江禾曦才回到屋子里,轻轻走到兄弟俩的房间,看着许久未睡在一起的两个酣睡得脸蛋泛红的小家伙,嘴角不禁上扬,神色温柔地看着两人。
凝望了一番熟睡过去的兄弟俩后,江禾曦帮他们两个理了理踢走的薄被子,随后轻步回到自己房间了。
看着眼前静静躺着的信件,江禾曦不禁有些出神。
要知道原主爹娘就是在徐州遇害的,她还依稀记得原主父亲当初为了去柳州赴约友人,不惜千里迢迢从豫州赶到柳州,没想到却在柳州患了严重的风寒。
原主母亲得知消息后六神无主,由于实在担忧丈夫安危,硬是雇了一辆马车独自去柳州照顾丈夫去了。
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天人永别,原主再也没有见过活着的父母了。
两人随后从柳州赶回豫州,经过徐州地界时却不幸遭遇了匪徒,白白丢了性命。
原主再次见到的只是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就算江家报案匪徒伤人性命,官府却迟迟没有动手,最后却得到一个剿匪失败的消息。
一想到这,江禾曦不禁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信封,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信件。
“孙禹说霍云瑶和赵絮受到了惊吓,赵斐已经和徐州总督交涉了,不久后就会派人剿匪,想必匪徒一定没有生还了。”江禾曦喃喃自语道。
可是这匪徒到底是不是杀害江父江母的那批恶人,要是他们是同一批人,原书中匪徒又为何杀害赵絮?
要知道江父江母是被原女主母亲梁氏害死的……
江禾曦越想越头疼,不禁按了按光洁的额头,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端的赵斐,同样十分不解匪徒的目的。
“赵大人,徐州总督派人说此事一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的,请大人不必担心。”一个随从官员走了进来,打断了沉思中的赵斐。
赵斐回过神来,细细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随从,深呼一口气,淡淡开口道:“本官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随从官员不知为何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略微惊惧地偷偷看了一眼赵斐,一见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庞,吓得立马低头,恭敬退下了。
随从官员一离开,一旁的小厮开口道:“公子,这件事情要不要提前告诉相爷,让陛下派人来剿匪,奴才看这徐州总督好像对此事也不这么上心,仿佛还想着拖延此案。”
闻言,赵斐向来温和的眉眼闪过一丝凉意,淡漠道:“我看这周道兴是皇亲国戚坐久了,仗着信王岳父的名头,连我赵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公子不必动气,有相爷和霍国公在,这徐州总督哪里还敢不执行此案,公子不要派人回京城告知一下消息。”
“要知道霍二爷可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要是他知道了霍二姑娘被匪徒惊扰了,估计他会直接闯进皇宫直面陛下。”小厮试探道。
赵斐沉吟片刻,开口道:“此事自然要告诉祖父,我待会儿写信一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