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畅耳尖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就外面的外套比较影响擦药。
但听他的话,却像是要脱光一样。
拗不过男人的要求,她脱下外套,露出布满红点的天鹅颈跟一双纤细玉臂。
冷夜衡在看清楚她身上的红点后,眉心皱得比刚才深了几分。
“怎么这么严重?”
江舒畅抿抿唇。
昨天晚上她找不到药,硬抗了一晚上。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冷夜衡指尖抹了一点药,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
动作很轻,怕弄疼她。
江舒畅感觉到药膏的冰凉感在肌肤上滑动,心头却莫名感到一股燥热。
好像有人在她身上点火。
所过之处就留下点点星火,蓄势待发,成为燎原之火。
擦完两只手,冷夜衡给她擦脖子上的伤口。
俩人靠得很近,近得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他纤长的睫毛,就连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视线由下往上描绘着他的脸庞,从下颌处,到薄厚有致的唇,再到笔挺耸立的鼻梁。
再到看人一眼就能把人给震慑住的双眸,她能清晰看见他瞳仁的滚动。
神情专注地给她擦着药。
好像是在给最具收藏价值的文物做修复工作,细致且不敢有半点疏忽。
冷夜衡一向知道自己这副皮囊长得还不错,但从未有人敢这么直白地盯着他看。
她是第一个。
若换做别人这么看他,早被他挖去双眼,但被她这么看着,他却有一种道不明的愉悦情绪。
甚至希望她可以一直看下去。
他不相信爱情,也不渴望爱情。
但能和一个让他不讨厌的人厮守一生,他是愿意的。
起初娶江舒畅,是顺从爷爷的心愿,给江舒畅的余生一个保障,以报答江老对爷爷的救命之恩。
对这位妻子,他一向只当做花瓶一般,放在那里,给予她应有的照顾,但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现在,他愿意将其当作亲人,放在心上呵护,与她厮守一生。
“好了。”
他收回手,将药瓶盖上,声音清隽地说道。
江舒畅看得愣了神,听到他的磁嗓才回过视线。
双颊爬上一抹异样的红润,垂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谢谢。”
冷夜衡被她盯着看时,看似淡定如水,实际泛红的耳尖早已显露出他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淡定。
但在看女孩害羞的模样,他又没觉得不好意思了,反而扬起唇角。
“刚擦好药,今晚就别洗澡了,等下我让小七给你送温水进来,把药丸吃了。”
说完,他把药瓶放下就离开了主卧。
他一离开,室内的强大气场就随着消散。
江舒畅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像有小鹿在乱撞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
随之是一阵空落落。
他在时,她紧张,他不在,她又失落。
手指摸到被她随意丢在床上的手机。
看着冷夜衡昨晚发的让她放洗澡水的消息,脸颊更红了,烫得她有点难受。
他发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将消息复制发给陆茜书,跟她发消息。
江舒畅:【如果一个男人给你发这样的消息,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
大茜茜:【啊哈?冷夜衡让你给他放洗澡水?】
别人不知道江舒畅嫁给第一豪门的少东家冷夜衡,但身为江舒畅的好闺蜜,陆茜书是知道的。
江舒畅:“……”
她没说是冷夜衡,茜茜怎么知道的?
江舒畅:【嗯。】
大茜茜:【你们现在是分房睡?】
江舒畅:“!!!”
这都知道,难不成在他们家里装了监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