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又遭人打了?”
“什么遭人打了,驱鬼退魔的事情,我光荣,哎哟……”
扶着腰,瞪了一眼看笑话的小黑狗子,白辰找了躺椅赶紧趴下,狗子嘿嘿一笑,进屋拿了两颗丹药,一颗外敷、一颗内服。
白辰嫌弃这是狗嘴叼过来的,但狗子说道:“这是君子从徐宜孙那里弄来的,都是疗伤的灵丹。”
“赶紧给我来一颗!”
什么狗嘴叼过不叼过的,疗伤要紧。
“妹夫不在家?”
“他去地理干活了。”
“不是说请人了么?”
请人的工钱,还是他预支的呢。
“这天才亮,哪里去雇工?总得午时前后才能去牙行看看吧。”
“也是啊,哎哟……”
狗爪对着龙屁股就是一拍,那是搓咸菜也似的用尽,痛得白公子嗷嗷叫。
眼神狡黠的狗子笑得有点鸡贼:“白公子,您这是又惹上了谁?”
“什么惹上了谁,我是去找五峰县城隍拜访的,结果跟着去巡逻,那是城南到城西,城西到城北,然后遇上了一群乱葬岗的孤魂野鬼,都是好凶好凶的……嘶~~啊,你轻些,轻些……”
狗爪一抬,汪摘星摇着小尾巴到了躺椅一侧,歪头看着白辰,“白公子,巡逻而已,就当你是一夜的夜游神好了,怎地还跟人动手了?”
“那是我想动手吗?我那是护着秦公。他娘的,本地的魔鬼不讲究,连阴司上差都敢打,这是造反啊!”
“秦老爷现在如何?”
“有我在,自然安全!”
一脸正色的白辰接着又说自己如何英勇,独占八百大鬼,最后全身而退。
至于新任城隍秦老爷,文弱书生只能一旁看戏。
“这些大鬼不简单啊,失了神智,是凶恶厉鬼。怕不是有人作祟,炼制甚么害人的魔法。”
“正是!”
白辰傲然道,“所以我建议秦公赶紧上奏地府,命有司前来查探。”
“哇,白公子最近做事真是周全,堪称滴水不漏。”
“道理嘛,学透了自然也就懂了。”
狗子掩嘴窃笑,哄着这头小白龙,倒也轻松快活。
“对了,白公子可吃了么?”
“有甚吃的?”
“白粥加咸菜。”
“我不饿。”
白粥加咸菜,那是给龙吃的吗?
等伤势好了一半,白辰终于能够起身,换了一身衣裳后,看着手中笊篱也似的折扇,叹了口气:“又要大费周章来修复了。”
不多时,竟是肚子饿了起来,心情不错的白辰到了屋中,左看看右看看,不见别样吃的,没办法,只好端起盛粥的大盆,希哩呼噜吃了起来,一碟咸菜配粥,居然吃得还挺快活。
“呼……”
躺在椅子里摊着,白辰心中琢磨着:等会儿便叫妹夫去大巢州,不过这法宝坏了,又是个麻烦事情,总不能现形给他当个坐骑吧。
那成什么了,妹夫骑着大舅哥赶路?
不行不行不行……
脑袋里一想到那画面,白辰就毛骨悚然。
想着想着,竟是酣睡了起来,一晚上鏖战,斗得浑身是伤,这光景才得了空闲,自然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狗子进来见他睡着了,找了个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就出门找魏昊去了。
“汪!”
田间地头多是头上包巾的妇人,魏家湾多孤寡遗孀,魏氏男丁多是小旗官或者大头兵,战死的极多,所以壮年极少,男丁要么六十以上,要么就是魏昊这种二十以下的。
“昊哥儿,昊哥儿,你家的狗来找你了!”
“昊哥儿,你的狗来了——”
金灿灿的稻田,魏昊挥舞着镰刀宛若联合收割机,听到有人喊他,他才从一片金黄稻浪中直起了身。
“小汪,过来。”
招了招手,狗子在田埂上撒丫子欢快地跑,后头十几个熊孩子嘻嘻哈哈追着,时不时就有狗子的叫喊声。
吐着舌头喘气,汪摘星在稻禾中宛若一只兔子,钻了一会儿,从魏昊面前的稻田中钻了出来。
“是有事儿?”
“君子,白公子昨天晚上遭了难,新来的城隍去地府打报告了……”
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魏昊顿时惊奇:“不可能啊,如果城北有这样的动静,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怕不是白辰在吹牛。”
“白公子浑身是伤,不是假的。那伤口也的确有邪气,久不能散,还是用了徐宜孙的灵丹,这才驱邪成功。”
“这么说,应该就是我们离开的这几天,产生的变故。”
魏昊想了想,“炼制这种没有意识的魔鬼,总要有个隐蔽的地方,还得有一定数量的孤魂野鬼。城中肯定不可能,必然是郊外那些山林水泽少人的地方。”
“但又不能真的人迹罕至。”
汪摘星也多提醒了一下,“我闻着那邪气,总觉得古怪,似乎还有血腥味,怕不是不人不鬼的玩意儿。若是如此,少不得用了人类血肉。”
“唔……”
听了这话,魏昊知道此事不简单,“没有哪个人愿意贡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