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没在百宝囊里包着,就说明我们遇到的是高级的幻术。”
我对佟玲晃了晃正挂在手腕上的圣珠,在心里暗自琢磨,她能出现在这里是个好预兆,至少大概率的说明老比尔斯和比里、艾贝是跟我一起经历了木乃伊的绝境。
至少说明那时他们还活着!
白磷手雷是被我们主动引爆的,引爆的目的是脱离木乃伊围困,这些条件都是主动积极的。
老比尔斯和艾贝是求生欲很强的人,他们会带着生的念想脱离那个幻觉,所以这两个人现在应该也是平安的。
我最担心的是比里。
比里本来就是个让人难以琢磨的内向性子,又刚从“鬼娃娃”变成了“人”,我有点拿不准他的心境。
不知道他能不能带着生的念想,从那个幻觉之中脱离出来。
佟玲第一次听到这些关于幻术的信息,还没有回过味来,我正好得个清净,仔细查看一下周围的环境。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眼熟?”我抬头看着房顶上悬着的丹达拉之灯问佟玲。
佟玲说:“跟之前我们呆过的那间陪葬墓室差不多,可能建墓的时候都按这个制式造的,古代埃及的陵墓跟古华国陵墓不一样,那些法老陵寝也都不大。”
我看着“你猜这里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之前呆过的那间墓室?”
“不可能。”佟玲连连摇头,“之前那座墓室进过木乃伊打开了门,老比尔斯他们还在那里跟木乃伊打过一架,这里根本就不像进过人的样子。”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眼睛也没那么可靠。”
佟玲也学着我的样子吸了一口气。
“闻到了?”我问佟玲。
佟玲茫然摇头。
我向佟玲解释,“之前那间墓室里放着很多黄金陪葬品,都被那面光幕给搞气化了,从本质上来说黄金并没有消失,而是被那片光幕改变了形态,我好像又找到它们了。”
我走到墙角又闻了闻,“就是这种味道。”
佟玲说:“你讲的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什么都没闻到。”
我耸了耸鼻尖笑道,“家里大人从小让着我学药,除了用眼睛看,还要用鼻子闻,要从味道上分辨出同种药材的药效强弱,我的鼻子应该会比普通人的强一些。”
佟玲也走到墙边开始摸索起来,“如果这里真的是之前那间墓室,墙上就该有道暗门才对。”
我没搭理佟玲,走到阿什拉夫的尸体旁蹲下来。
佟玲嗤笑,“你跟条狗似的瞎闻什么?这些洋鬼子体味难闻的很。”
我摆了摆手没有回话,准备掀开阿什拉夫的衣服。
佟玲跟了过来。
我扯开阿什拉夫的衣服领子扇了两下,“很浓的血腥味。”
“这不废话嘛。”佟玲说,“换你在血里泡过,你也有味道。”
我对佟玲说:“还有别的味道。”
佟玲夸张的做出嫌弃的样子,“难道是恋爱的味道?没看出来,你对尸体还有特别癖好。”
我扭头对着佟玲嗅了嗅。
佟玲立刻闪身躲开问我干嘛。
“不是你的味道,这应该是一种配制出的香水味,但是被血腥味和体味覆盖了,很难分辨出到底是什么。”我站起身嗅着那股淡淡的味道走到一面墙边。
佟玲跟我过来问,“这墙……”
我摆手让她别出声,蹲低了身子再次确认。
“就这里没错。”我从刀囊里拔出剥皮刀对着墙面敲了起来。
佟玲也在旁边敲了两下,“这面墙我刚才就检查过了,根本不可能有暗门。”
“但是阿什拉夫肯定是从墙那边过来的。”我依旧坚定的继续敲打。
佟玲拽住我说:“行了,别骗我了,你的鼻子要是真有那么灵,闻一个死人的味道,还不如闻我的味。”
我闪身让开贴过来的佟玲,“刚才闻过了,你跟阿什拉夫不一样,你的味道跟阿什拉夫的不一样,他是被拖进来的。”
“就算你说的都对。”佟玲指着头顶说,“可我觉得根本没必要费这个劲,如果这里是现实的王陵,咱们再进一次管道,肯定能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找到离开王陵的路。”
我叹了气,靠着墙坐了下来:“没用的,我敢保证,就算我们再进一次管道,顶多也就是陪‘神’多玩儿一次花活儿,出去是肯定不可能出去的。”
佟玲诧异的看着我。
我说:“你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在找那扇能离开这件墓室的暗门,即使找到了也只能是继续折腾,我只是向确认阿什拉夫进来这里的方法跟我们不一样。”
“这很重要吗?”佟玲说:“你都说了,我们的对手是‘神’,我们对“神”来说,只是蚂蚁而已,这可能是它的又一个诡计,也可能只是无聊的把阿什拉夫拖进来玩儿。”
我看着佟玲说出了我心底的猜想。
阿什拉夫进来这里的时候,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我对佟玲说:“这个我们里,不包括你。”
把“神”看做是玩儿蚂蚁的顽童,那么它眼里的蚂蚁可能只有我、老比尔斯和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