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上过大学的人,从来没有跟室友、哥们儿、同学一起玩儿过游戏,那么他的大学生活一定是不完整的,非常枯燥的。
我虽然不是一个重度游戏沉迷者,但连上个四到五天大通宵的经历还是有的。
佟玲提到“换地图”和“游戏风格”的问题启发了我。
当年为图新鲜感,我们和宿舍里几个兄弟都是盯着网络游戏内测开服的第一时间集合开打的。
我们经常会感觉一个新游戏,玩着玩着就冒出似曾相识的感觉。
后来我们有经验了,就发现抛开拷贝、抄袭的情况不说,同一个游戏厂牌,同一个游戏制作工作室出的游戏产品,换汤不换药的套皮状况非常严重。
我们嘴上骂着做游戏的人不地道,可出于无聊还得捏着鼻子玩儿。
在被迫适应的前提下,我们的关注点就从游戏本身转变到寻找游戏亮点上。
大概所有玩游戏的人都是这样的,做游戏的人也学精明了。
他们会像拍电影、电视,写小说的一样,把好东西都摆在开头。
也就端上一锅熬烂的“老汤”里,指着新加的一两味料说——“这是创新”。
其中最简单、粗暴的创新方法,就是同样的游戏内核,在建模和游戏背景设定上下功夫。
只要反差足够大,就能把玩家忽悠住。
比如把冷兵器游戏里几十年不变的吃药回血,放进热兵器游戏里,直接搞成等进度条回血,反正就是耗点时间,出个虚弱状态那点事。
我试着跟他们解释我的想法。
老比尔斯和艾贝是越听越糊涂,连佟玲都搞不明白我到底想说什么了。
我只好放弃让他们理解我思路的想法,把我想到的最后结果讲出来。
因为我们来的地方是一个曾经有过身后文化底蕴的国家。
我们进入的是一个传说中比法老还早的国王陵墓。
我是做阴阳仙儿的,艾贝是玩儿降头术的,包括已经消逝的女巫之魂海伦……
我们所接触的全部都是鬼神信仰类的东西,这局限了我们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威廉是个外星人,这座陵墓是个UFO。”我看向老比尔斯,“你们当年是被外星人绑架做实验了,只是你跟留在这里的那些已经变成魂的人,做的是不同种类的实验?”
我担心老比尔斯不能接受我这么奇葩的想法,下意识就多解释了一句:“灵魂也是能量吧?”
老比尔斯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哑着嗓子说:“如果是这样的状况涉及到的秘密就太深了,哪怕是对你,我也只能说51区是真实存在的,再讲更多的东西只会给你招来难以解决的麻烦。”
我对老比尔斯微微点头,没有追问下去。
连天雷我都招下来过,外星人的存在对我已经造不成冲击了。
俗话说的好,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那么多科幻片大片看下来,我总结出来的定律就是只要普通人知道外星人存在,分分钟搞死人的故事就可以展开了。
一个不信鬼神的普通人跟我们打交道多了,见识的多了,迟早也要出事。
这个世界,除了所谓的二次元、三次元,其实还有很多无形的壁垒。
谁也不能保证身边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同事、邻居,甚至是亲人,会不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收过鬼,变过身,进入过宇宙,拯救过地球。
老比尔斯说的对,知道的多了都是麻烦,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过日子最幸福!
“你们说的那个‘外星人威廉’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阿什拉夫是谁了。”佟玲说着,就把她的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智能手表。
我下来之前还开玩笑说着东西不牢靠、容易坏,还是搞个指南针的机械表下王陵更实用。
佟玲说我太土,跟老头、老太太一起呆久了,也变成老古董了。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不止是土,还是个老冒!
刚才我讲外星人的时候,佟玲一直在扣她的手表。
原来她是在手表上看视频。
佟玲得意的说:“我现在可以确定墓室里没有信号时,管道里时有信号的,还有你们刚才的推论完全正确,从时间上可以确定正是开始了石板游戏,才放出了那只木乃伊……”
智能手表的屏幕不大,上面的内容却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以至于我完全没有回应佟玲的心情。
她的智能手表上正在播放的是一段第一人称的动态视频,视频拍摄于电路管道之中。
我,刚才也出现在了视频之中。
出现的场面正是我发现金面人的时候。
这段视频来自金面人的视角。
在我出现之后,金面人正在挪动石板上的石块。
这段挪动石块的视频里,我找到了能证明金面人身份的东西。
他的十根手指上,都有戴戒指造成的勒痕!
我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里,会十根手指都戴戒指的二笔,只有阿什拉夫一个。
其实我根本没必要用戒指勒痕来佐证阿什拉夫就是金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