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拉夫是个狡猾的人,我们的口头保证并没彻底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老比尔斯现在没心情跟人扯皮,直接将一栋位于瑞典的别墅房产,划到阿什拉夫在伦敦留学的私生女名下。
阿什拉夫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好在还是个信守承诺且很有能力的人。
在阿什拉夫的煽动之下,洞里有财宝仿佛已经成了事实,整个部队都疯狂了,各级的主官都自傲争先恐后的争取先期下洞的资格。ωωw.cascoo.net
第一批一个连的士兵很快就完成了绳降,顺利程度远超预料。
从第一个士兵开始索降到无线电传回“一切正常”的消息,前后只用了20多分钟。
现在已经有人开了头,后面的事就更顺利了。
洞口足够大,余下十几个连队各自放下绳索,效率立刻提高了十几倍。
没过多久,地宫里就只剩下了我们的五个人,还有阿什拉夫与保护他安全的两个卫兵。
阿什拉夫再次通过无线电确认了下面的安全,并叮嘱已经在下面的军事主官严格管束部队,一定要等他下面再做部署。
我们八个人顺着一条绳索开始滑降。
只看外形,我这边的人堪称是老弱病残组合,年轻的男人就只有我和比里两个。
比里有恐高症,能克服心理障碍妥妥当当的下去就算不错了。
在麻风岛上时,我倒是爬过悬崖,不过我也观察了这个深坑,巨大只是带给人的第一重视觉冲击。
岩壁不是大门和建筑用外星陨铁,就是普通的岩石,特别之处是光滑的好像被加热餐刀切过的奶酪,可就是这份光滑就使我们没有了能借力的落脚点,索降难度提高了无数倍。
跟这个深坑相比,那麻风岛上的悬崖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我想让阿什拉夫的两个卫兵,一个在前,一个在尾,以应完全。
阿什拉夫还是没有放下戒心,直接拒绝了我的安排,要求他的卫兵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这时经验丰富的老比尔斯就站了出来,然后佟玲也站了出来。
以老比尔斯的经验和如今的体力,我相信下这个洞是没问题的。
我一直没提让他打头阵,其实就是考虑到佟玲的因素。
她的首要任务是保证老比尔斯的安全,老比尔斯要是犯险,佟玲肯定得挡在前面。
毕竟是个年轻女孩,又是这里唯一的同胞,真遇到危险的境况,我的良心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不过现在形式走到了这
。里,我再多事就显得矫情了。
佟玲再次发挥出了此行的作用。
相隔三米一个人,她一个个帮我们系好安全绳,还向我们传授了索降的技巧,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每个人还是戴上了防毒面具,额外背了一个氧气筒,才跟着佟玲就往大洞深处探索。
我们索降的顺序是佟玲打头,后面依次是老比尔斯、我、艾贝、比里,最后是被两个卫兵架在中间的阿什拉夫。
坑底无端端升起的黑雾可能无毒,但透光性非常的差,我们在下降过程中完全看不到其他人,唯一能起到心理安慰作用的,就是固定身体的绳索和抓在手里的安全绳。
整个下落过程中,只要感觉到绳索有些轻微的晃动,每个人都会不自觉的抓紧安全绳,这又会造成更严重的晃动,很快我们就会不受控制的大幅度荡起来,这其实就是紧张在蔓延造成的人为结果,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就不得不停下来,等着绳子的不再来回荡,才能继续下降。
根本不知道距离落地还有多远,这也是心理上的煎熬。
之前看那些士兵下去,我还没什么感觉,轮到自己亲身体验,才发现真的是一项非常不美好的体验。
我就这样混混沌沌的不停往下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接无线通话器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
我们的通话器跟部队用的是不同频率,只连接了加上阿什拉夫在内的八个人。
因为阿什拉夫还要随时跟我交流,所以他跟我一样,另一只耳朵还带着同声传译器,他跟部队的联系就交给了卫兵来转达。
这时大家都听出惊叫声来自第一个下去的佟玲,紧张的气氛立刻就升华到了极点。
耳机里每个人询问一声,就已经乱糟糟吵成了一片。
尤其是我分别戴了两个耳机,阿什拉夫多叫唤两句鸟语,我就得再多听一遍翻译,一时间也是头疼的不行。
“都给我安静!”老比尔斯用威严的声音说,“我跟佟玲落底了,没出什么大事,你们注意安全。”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关键时刻老家伙还是能起到压梁的作用。
耳机里逐渐安静下来,我的心里却升起了一片片疑云,因为我从老比尔斯刚才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对劲。
他说没出什么大事,那就是说还是有事,至于大小,那是相对而言的。
他和佟玲既然落底了,就应该跟先期下来的部队在一
。起,整整一个团的人,少说上千号,一起咳嗽一声都能把人震晕,为什么老比尔斯和佟玲那边听不到一点杂音?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