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比尔斯那一枪最终还是对我打响了。
我感受到了子弹穿过头骨的冲击力,感受到脑子被搅碎前最后一刹那的眩晕。
我感受到了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但我没有死!
我真的被那一枪打醒了。
“如果你都算是神棍,那这应该是个褒义词了!”
我醒来时,老比尔斯正跟我说这句话。
我们就站在迷失精灵森林之中。
地上是刚刚被老比尔斯踢翻的笼子,和正胡乱拱成一团的“鼠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老比尔斯说这句话,是为了回应我说过的上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骂我呢?”
我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
“站着别动!”我冲我冲到老比尔斯身边,扒开了他的外衣。
老家伙身上真的带着一颗手雷!
“m34白磷手雷,燃烧温度2700,燃烧时间60秒,火种散布直径35米。”我把手雷举在老比尔斯面前,“你带了四十年,随时准备跟人同归于尽用的?”
老比尔斯惊讶的长大了嘴。
我又从老比尔斯藏在衣服下的枪套里,抢过了他的手枪。
我想取出弹匣,可我的手此时在颤抖,抖的连握枪都费劲。
“这东西怎么弄?快点,快帮我。”我催促老比尔斯。
老比尔斯紧紧握住我的手,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用力扣着手枪握把下露出的弹匣,“打开,把这该死的东西弄出来!”
老比尔斯按动了弹匣卡榫。
弹匣滑落,老比尔斯接住弹匣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再次紧张起来。
他注视了弹匣足足五秒钟,然后从我手中夺回枪,对着枪口闻了又闻。
我看着熟练把手枪拆开,用手指从零件里擦出了火药灰烬,就有了答案。
“我的枪?什么时候打过?我确定没人碰过它的?”老比尔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我。
老比尔斯开始从弹匣里往外褪子弹。
我对老比尔斯说出了一个数字,“9。”
老比尔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把枪跟了我十几年,其实我根本就不用数,掂出重量就知道少
。了九发子弹!”
我长出了口气,靠着棵白杉树坐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比尔斯再次追问我。ωωw.cascoo.net
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我们一起经历了一场非常奇幻的冒险。
这段冒险以三个人的生命终结作为了谢幕。
然后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没有如林成精的巨大苔藓,没有地下的宝石宫殿,没有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悬空石崖,没有挟持我们进山的狼群,甚至没有海伦?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比尔斯也确实不记得任何跟那段冒险有关的事。
但他的枪,他的手雷,还有……
我提醒老比尔斯看看他的手表。
“没问题啊,十二点零……”老比尔斯疑惑的口气戛然而止。
“怎么可能!”他大叫着原地跳了起来。
老比尔斯把手表顶到我的眼眶子前,用尖叫的声音说:“今天明明是十月二十八号,怎么可能成了十一月一日!”
如我所料。
客观的证据又多了一样。
时间是绝不会骗人的。
那段奇幻的冒险经历消耗了我们三天的生命。
这跟我以往经历过的所有幻象都不一样。
它存在过,又好像没有存在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比尔斯蹲在我的面前。
他在质问我,可是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恐惧。
我很理解他的感受。
如果换作是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就丢失了三天的时光,我也会感到恐惧。
一道手电筒的强光突然照在了我和老比尔斯的脸上。
我们俩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接着十几道光束同时锁定了我们两个,把我和老比尔斯照的像舞台上的演员。
“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比里。
强光挪开,我挺着被晃花掉的眼睛,看到了比里和艾贝。
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其中就有开车送我们到林子外的司机。
我拍了拍老比尔斯的胳膊,“先下山吧,让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
老比尔斯不是沉不住气的人。
有了我的承诺,他就暂时收起了所有的疑问。
我们俩跟着
。比里他们一起下了山。
路上比里告诉我们,是司机左右等不到我们出现,所以通知了狮城那边。
因为我和老比尔斯失踪的事,连“纸飞机协会”都惊动了。
有东瀛人在暹罗针对帕琳搞事的先例,他们怀疑我和老比尔斯是被东瀛人给暗算了。
本来狮城是准备派大批人马过来的,连泰莎和布陀都做好了准备,要把所有的降头师都带着一起来这边,最后是丽萨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