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又倒了一杯酒,嫣然笑着说:“大朔使臣请用。”
辛无尘扭头拂袖说:“请恕外臣难以从命。”
傅御宸勃然大怒:“辛无尘,你居然敢不敬我大宁皇后?!皇后怀着身孕,不顾自己身子不适,前来安抚你们,旁人都喝了,偏你特殊?!”
辛无尘低头不说话。
慕容清冷笑一声:“莫非……大朔使臣觉得对不起本宫,心中有愧,做贼心虚,不敢喝本宫的酒?”
辛无尘猛地抬头看向慕容清,好一招激将法。
辛无尘决定死猪不怕开水烫,梗着脖子说:“我就是不喝。”
慕容清扭头看向其他国家的使臣:“这回你们心里大体都有数了吧?”
使臣们笑了笑,看向辛无尘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怀疑。
映雪再度开口说:“大朔使臣请吧,别辜负了我们皇后的好意。”
傅御宸目光如刀一般看着辛无尘。
辛无尘心一横,他想,大宁皇后总不至于当众给他下毒。
况且,其他人都喝过了,都是一个酒壶里的酒,想来没有什么大碍。
辛无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清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结。皇上调查木孔雀,也是怕有心之人破坏你我两国的交情。辛使臣不会生气吧?”
辛无尘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慕容清抚掌说:“你不生气就好。映雪,再替我敬大朔王子一杯。”
辛无尘:“!!!”
慕容清坚定第看着辛无尘,辛无尘无奈,又喝了一杯。
慕容清对傅御宸致意说:“皇上,事情没有完全查清之前,不宜慢待大朔使臣,还是让他回宴席上饮酒吧。”
傅御宸不知慕容清的用意,但既然慕容清说了,傅御宸岂有不应允的道理?
傅御宸点点头,对越影说:“送几位使臣去太和殿继续宴饮。”
越影带着使臣们离开以后,慕容清对傅御宸说:“皇上,你让人盯紧辛无尘。”
傅御宸走下龙椅,来到慕容清跟前,轻声问:“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慕容清微微眯着眼睛说:“他若死不承认,我们也很难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他还可以把阿魏的事情推到工匠们身上。哼,难道我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傅御宸刮了刮慕容清的鼻子,宠溺地问:“你在辛无尘的酒里加了什么料?”
慕容清眨眨眼睛说:“暂时保密。皇上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太和殿看啊。”
傅御宸兴奋地直起身说:“你这么一说,朕的好奇心起来了。朕去看看,你赶紧回凤藻宫躺着去,天大的事情有朕在,你不要再跑来跑去了。”
慕容清笑着拉长声音撒娇说:“知道了。”
目送着慕容清的步辇消失在宫巷里,傅御宸大踏步地向太和殿走去,他刚到太和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喧闹惊叫声。
傅御宸急忙进去一看,只见大殿之中,一个男人正赤~裸着身子披头散发地跳舞,说是赤~裸也不太准确,他身上还穿着一个亵裤。
其他人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跳舞的人。
傅御宸走近一看,跳舞者正是辛无尘。
傅御宸皱眉问众人:“他这是怎么了?”
大臣们七嘴八舌地回答傅御宸。
“大朔使臣看起来是喝醉了。”
“酒品真不好,喝醉酒了也不能脱衣裳吧?
“听说大朔民风彪悍,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于途为辛无尘挽尊道:“皇上,微臣想着,大朔使臣这是在用他们大朔独特的方式庆贺您登基呢!”
傅御宸摇摇头,按了按眉心无奈地说:“大朔果然是蛮荒没有开化的地方,这种舞法真是令人见之难忘。”
傅御宸话音未落,辛无尘就扭着屁股唱了起来:“父亲,我的老父亲,您再看我一眼……”
辛无尘滑稽的样子,让大臣使节们都笑了起来,有些促狭的人甚至纷纷答应了起来。
辛无尘的随从羞愧地上前拉扯辛无尘。
虽说辛无尘平日里喝醉了酒也会花天酒地胡闹,但是,辛无尘在这么隆重的场合耍酒疯,今日可是把大朔的老脸都丢尽了。
随从越拽辛无尘,辛无尘就越疯癫。他干脆挣脱了随从,爬到了一个桌案上,搔首弄姿地边唱边舞。桌案上的碗碟都被辛无尘踢飞了,大臣们赶紧躲到一边,唯恐被他误伤。
傅御宸看着辛无尘丢人丢得差不多了,就挥挥手说:“喝醉以后丑态百出,成何体统?!来人,将辛无尘带到偏殿休息!”
这时,大宁的侍卫才帮忙将辛无尘扶到了偏殿,将他摁在床上,不让他乱跑。
宴席结束以后,其他国家的使臣都离开了皇宫,“喝醉酒”的辛无尘自然留在了皇宫。
当天,傅御宸派去的人在辛无尘居住的驿馆找到了阿魏。
过了三天,傅御宸找到了被辛无尘藏起来的工匠。
慕容清这个时候才拿出解药来,喂辛无尘喝下。“喝醉酒”的疯疯癫癫的辛无尘清醒了过来。
傅御宸将证据口供甩到辛无尘脸上,辛无尘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