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好笑吗?”
宁森气的浑身发抖,他怒指陈秋,震喝道:“老孙,这就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素质如此低下?”
校长也是相当无奈,他左右都不敢得罪,夹在中间相当的难受。
“那什么...”最终,校长苦笑道:“陈秋啊,你去给宁翰道个歉吧。”
“道歉?”陈秋淡淡道:“我为什么要道歉?”
宁森冷声道:“你强行让我儿子坐在沾满胶水的椅子上,害得他现在都还在医院,难道不该道歉吗?”
“哦。”陈秋耸耸肩:“难道不是他自作自受吗?假设坐在椅子上的是我,他会给我道歉吗?”
宁森无言以对,他觉得,眼前的这个陈秋,和其他同龄的人不一样,一般的孩子在面临他时,都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陈秋不同,他有一股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气魄。
“他不会的。”陈秋轻笑道:“他只会肆无忌惮的带着人嘲笑我,难道,面对他的羞辱,我就应该无动于衷?”
宁森有些底气不足道:“那你也不该这样...”
“那我应该怎样?”陈秋挑眉道:“我应该求着他别欺负我?我没打他就不错了。”
“你还想打他?”宁森气的要吐血:“老孙,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么,开除他,要么,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资助一毛钱的建校费!”
“哎呀...”校长左右为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在担心这小子师姐的身份吧?”宁森冷冷一笑:“老孙,咱俩认识那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他师姐是冷清月不错,不过,冷清月已经辞职了,她已经不是江东省武道协会的会长了。”
作为江城的一流世家,虽说是垫底的,但宁森的人脉还是很广的,之前在武道协会的事他听说了。
来之前,他还特意打听了下陈秋,得知竟然是在武道协会闹事的那人,宁森还大吃一惊。
只不过,宁森并不知道的是,陈秋便是让顾家所有人下跪的人。
因为顾天昊寿礼那天陈秋戴着面具,而前两天墓园,顾家更是将墓园周围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本想着结束后再公之于众,可谁知道结局是如此耻辱。
他们跪下的事,还是陈秋等人离开后,恰巧有人来墓园祭拜,将照片发在了网上。
但冷清月卸职一事,是上面出了公告的。
“啥?”校长一愣,不可置信道:“卸职了?”
“没错。”陈秋倒也没有否认,淡淡道:“我师姐,确实离开了武道协会,不过...”
只是没等陈秋说完,校长便气的一跺脚:“哎呦我的宁老弟,你倒是早说这事啊,我还担惊受怕的!你尽管放心,这事我必须让你满意!”
旋即,他挺直胸膛,正义凛然道:“陈秋,给我听好了!你欺负同学,性质顽固恶劣,经校方决定,你被开除了。”
“听到没。”宁森傲然一笑:“小子,你没了你师姐,还算什么东西?敢欺负我儿子,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宁老弟消消气。”校长急忙奉上茶杯:“喝喝茶,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行了陈秋,你赶快收拾东西滚蛋,我限你在十分钟内离开学校,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可惜了。”陈秋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去日月湖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后悔了?”宁森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抿了口茶水,傲然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除了那个冷清月,你还有个苏婉儿是靠山对吧?我劝你今晚之前去医院给我儿子当面道歉,否则,呵呵...”
宁森的话不言而喻,如果陈秋不去道歉,那他就要对苏婉儿下手了。
“否则怎样?”陈秋目光淡然,却有一道凌厉的光,直透宁森的内心深处。
这让宁森猛然不淡定了,他忽然觉得,他是被一头凶狠彪悍的野兽给盯上了,仿佛内心所有的一切都被看透。
“否则...”不知为何,宁森竟莫名的紧张起来,甚至额头都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
“该死。”宁森内心暗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一个小屁孩?这太可笑了吧。
可是...宁森瞥了眼陈秋的眼光,那眸子中尽是平静,没有波澜涌动,好似看待自己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样。
在他面前,莫名有了巨大的压力。
“否则你会后悔!”宁森强忍惧意,咬牙道。
“确实有点后悔。”陈秋苦涩的摇摇头。
“后悔就对了。”宁森舒了口气,心想着一定是自己多虑了,他旋即淡然道:“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你这样的年轻人心高气傲我理解,但也要有自知之明,不然...”
只是,宁森的话还没说完,陈秋就撇撇嘴道:“后悔没踹他几脚。”
“噗!”宁森直接将茶水喷了出来,怒不可遏道:“你找事是吧?”
“陈秋,说话不要猖狂。”校长严肃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