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求你了。”
拗不过时暖，林九希点开了视频。等待的几秒里，尴尬的想抠脚趾。
接了。
视频立刻跳出来，还没看清楚顾泽希，林九希就把手移开。
隔了一段距离，顾泽希看不见林九希，只听见声音：“时温时暖找你，不是我。他们现在就要见你，可是他们明天要上学，于是他们想了这个办法，你和他们聊。”
林九希恨不得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顾泽希，反正，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她动了动身体，让自己完全出镜。
又把手机递给时暖。
时暖不接，只张望着镜头。
大喊一声：“你刚洗好澡吗？穿着睡衣，头发还是湿的。”
闻声，林九希不由得瞥了一眼镜头，真像时暖说的，顾泽希穿着蓝色的真丝睡衣，略长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皮肤白净水嫩，仿佛能掐出水来，整体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只一眼，林九希就吃了个饱，意识到心理的变化，她蓦地收紧心，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时温，拿着手机，我去洗手间。”不找个理由跑了，留下来迟早被孩子折腾。
这时，时暖拉了时温一下，他们都凑到镜头前，专注的盯着顾泽希看，俨然没听见林九希说话。
顾泽希抓了抓头发，温柔的说：“洗了一会，头发还没吹。”
时暖说：“你赶紧吹头发，不然会感冒。这是妈妈说的。”
林九希的心又一次收紧。她是说过这种话，不过是以前说的，不能这样传达啊，听上去好像是她让顾泽希赶紧吹头发，她才不关心他感不感冒。
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林九希又想说话，被顾泽希的声音盖住了。
“好，我一会吹。”
“现在吹。”
“可是我们在视频，吹风机的声音很响……”
“没关系，我们不怕吵，让我看看你吹头发时是什么样子，帅不帅！”时暖闪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明明只有五岁，但是看着比十几岁还机灵。
顾泽希宠溺的笑了。
“好，依你。”
顾泽希把手机放好，摄像头对准床的位置，他坐在床上吹头发，上半身刚好入境。吹风机的声音很响，热乎乎的气息仿佛穿过了手机，窜进了林九希的身体里，她感觉整个手臂麻麻的，脸也变得热热的，她控制不住眼睛，时不时瞥向镜头，看见顾泽希一边吹头发，一边看镜头，他们仿佛对视上，那一刻，她心虚的不行，手一抖，手机摔在沙发上。
时温时暖惊了一下，看向林九希。
林九希赶紧捡起手机，解释道：“手麻了。”
时温表面上冷冰冰的，实际上是个暖男，不想再捉弄妈妈了，说：“妈妈，我来拿，你去洗手间吧。”
林九希高兴的把手机交出去。
“时温真乖，么么。”
林九希亲了时温一口，站起来。
时温的脸唰的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林九希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想着不对劲，时温明明听见她说话了，怎么那会不接着？她回头看一眼，见时温时暖和顾泽希聊起来了，叹一口气，摇头。
他们是她的孩子，他们心里想什么，她会不知道？但愿他们如此积极，多少有收获！
林九希躲在洗手间里直到时温时暖和顾泽希聊得差不多了。
时暖打了一声呵欠：“拜拜。”
时温也说了一声：“晚安。”
然后里面没有声音了。
林九希从洗手间出来，径直走过去。趁着这段时间，她已经洗漱好了，也换了睡衣，头发散下来，洗脸的时候绑的发带没有取下来，浅蓝色的，衬托出皮肤像白玉一样透亮，整个人挺拔修长，目光里透出一汪清澈。
时暖把镜头对准了林九希。
顾泽希及时截屏保存了图片。
林九希不知道。
“妈妈来了，你们聊，我们去睡觉了。”
时暖把手机塞给林九希，拉着时温跑回房间了，把门关上。
太快了，林九希一头雾水，看一眼手机，发现顾泽希还在，原来他们没有结束。
林九希看着顾泽希，一直发愣。
昨晚，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楚她的样子，现在，她的样子像一面镜子摆在他面前，一动不动，虽然眉目间透着冷淡，但是红润的脸颊和光泽饱满的嘴唇让她整个人熠熠生辉。
自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面，顾泽希第一次有了满足的感觉，唇边掀起一抹笑意。
“你好像变了，又好像一点都没变。”
林九希猛地皱眉，她听见心跳加速的声音，仿佛上了发条。被窥视的害羞情绪一下冒出来，她盯着镜头，没什么兴趣的说：“无聊。挂吧，我也去睡觉了。”
主场是时温时暖和顾泽希，她只是工具人。
顾泽希没想过要挂，他有很多话想和林九希说，他们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聊天了。其实总共没有几次，他低下轮廓分明的下巴，好看的眼睛一下落入林九希的眼睛里。
林九希惊愕的看着顾泽希，喘不过气。
“你干什么？长什么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