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白玉堂和郑老侯爷是远方亲戚,这白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在江南一带,却是有名的富商,和朝中一些大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白玉堂的来头更是不简单,在江南一带,少年就以经商出名,在白家的一众子弟中脱颖而出,现在,他已经是白家的少当家,生意更是越做越大。
穗穗奇道:“难怪他建这么大一个山庄,却能做到隐姓埋名,没人敢去招惹,只是可惜了……”
翠芳一众人问道:“可惜什么呢?”
穗穗见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自己,道:“我也只是猜测,他那山庄虽然阔气,但在气场上,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可能是风水布局问题。”
她接着道:“不过我尚且能感觉出来,白玉堂作为生意人,应该更看重风水才对,或许是他有意布局,或许是我感觉出错,也不一定。”
惠雨道:“主子,我也有这种感觉,一进去就感觉很压抑,不管里面陈设再好看,也没观赏的兴致。”
阿精和惠雪茫然的听着,他们两个倒没什么感觉。
翠芳向来对这些怪力乱神颇为敏感,听他们这么说,心里发毛的很,小声道:“以后可不敢再去那一片的地了。”
穗穗见娘有些害怕的样子,忙道:“不怕,不怕。”
酆凌霄回到正题,问向枫影:“郑家的还在那里吗?”
枫影闻言,看了眼穗穗才回道:“是,不过,她果如医师说的那般,身上奇痒无比,他们去城里请好几个郎中了,但无一奏效,我们走的时候,她正在屋里大喊大叫。”
穗穗闻言,嘴角微微一笑,她没有问这个人,是因为她有把握。
酆凌霄看向穗穗,笑道:“如此看来,今晚你只怕不能睡个安稳觉了。”
穗穗道:“她能熬到现在,我也很意外。”
按理来说,郑欣月从小娇生惯养,应该早受不了了才是,看来这将门之女,是很有些倔性和毅力的。
枫影闻着屋里的饭菜香,肚中饥肠辘辘的一串响,他脸色一怔,连忙作揖。
酆凌霄罢了罢手,对他们一行人道:“常婶和医师给你们留了饭菜,去坐下吃点吧。”
枫影感激道:“多谢主子,多谢常婶、医师。”
穗穗笑道:“我只是打打下手,主要多亏了老娘和小莲,是她们做的。”
小莲没想到小姐会提起她,这么多人在,她脸上不由一臊,心底却是高兴的。
枫影看向小莲,和手下们起身,一齐道:“多谢姑娘。”
小莲心中一慌,她也是头一次受这么多人的礼,但想起常婶平时的教导,倒也没慌了神,福身回礼,怯生生的道:“不用谢,不用谢。”
说罢,她往翠芳身后躲了躲。
翠芳笑道:“这丫头害臊了呢,大家快去用饭吧。”
说罢,她招呼着枫影一行人坐下,去柴房打饭,小莲自然是紧跟她的,惠雨、惠雪两个也去帮忙。
穗穗见眼下也没什么事了,起身道:“老爹,我先回房,去看看孩子们。”
“欸!”常英道:“明天还要看诊,你踏实歇会啊,外面要是有事,老爹会叫你的。”
“知道啦!”穗穗应了声,这才回房去。
常英回头看向酆凌霄,道:“凌霄啊,这么晚了,今晚就住在这吧。”
酆凌霄道:“那妇人今晚怕是要过来,她这番受到折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在外面守着。”
常英道:“欸,你也去歇会,我守在外面,有情况我喊你们就是了。”
酆凌霄看向常叔两鬓的白发,道:“常叔,这些年,你和常婶劳心劳力的照顾常乐和孩子们,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今天既然来了,守夜就交给我吧。”
常英闻言,知道他心里是热的,感慰道:“这些年你做的事,我们也都知道,凌霄啊!”
常英沉了口气,只点了点头,不再说别的。
酆凌霄知道他心里的话,他年轻却深邃的眼里,也透露出些许沧桑,其实自从征战结束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守在吕家村。
但待处理完郑欣月后,他还得回京都,自新帝上位以来,民间多有不平之声,兼之皇上听信国师谗言,重文轻武,周围原本已经征服的小国,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是他最担心的地方,百姓们刚历几年战事,好不容易平静了两三年,原本可以修生养息,谁料新帝加重赋税,处处民不聊生,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只怕就要起大乱子了。
凌晨,常家的院门,终于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穗穗和老爹坐在屋里,阿精和惠雨守在一旁,阿宽和惠雪在里间保护孩子们,他们是早有准备。
当郑欣月的马车往这边来的时候,酆凌霄就叫醒了他们。
常英起身要去开门,穗穗拉住他,低声道:“老爹,不着急。”
常英点头,重又坐下。
外面敲了好一阵,终于有妇人喊道:“常医师在家吗,常医师在家吗,救救我家夫人啊!”
这深更半夜的喊声,这附近的人家是都可以听见的。
穗穗这才让阿精去开门。
阿精特意放慢步子,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