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凌霄沉声道:“这正是我想和您说的,那几个人被枫影处理了,他们是左卫将赵平的人,三年前将我迷晕的妇人,也是受命于他,如今他派人来村里打听,想必已经听闻吕婆子散布的谣言。”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坚毅的面孔透着几分歉疚的神色,道:“赵平心计颇深,又心胸狭隘,他与我素来不和,三年前的事,他参与在其中,是个知情的,如今听到谣言,想必已经猜到,三个孩子就是我亲生的。”
常英听明白了,心惊道:“那乐宝和孩子们岂不时时都有危险!”
酆凌霄道:“您放心,我增派了暗卫守在常家附近,出不了乱子,只是每天去找常乐看病的人很多,其中难免鱼龙混杂,您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守着,所以,我想安排两个暗卫去家里,您就当家丁使唤,这样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常英闻言,思忖道:“这样倒也可以,只是家里男丁多了,没地方住啊。”
酆凌霄道:“这个您不用担心,他们不在家中过夜,晚上有其他人在外面守着。”
常英道:“好,那我这就赶羊回去,有劳将军了。”
说罢,他照旧行了一揖。
酆凌霄正想帮忙一起赶羊,没想到常英一个口哨,竟从四周草丛招出一群狼来。
昌益心中警铃大作,立马瞬移到将军身前护卫。
枫影少见多怪的瞧了他一眼,友情提示道:“这些是常叔驯化的,帮忙看羊的狼。”
昌益满脸疑惑,显然有些不信,但当他真切的看到这些狼明显听从于常叔的口号,才惊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常叔竟有驯狼的本领,好厉害!”
酆凌霄倒是不意外,他早在来前,就感觉到狼群的存在,后来听到常英的哨声,狼群退散隐匿,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走吧。”他轻道了声,转身走向山里。
昌益见将军闷闷不乐,和枫影走在后面悄声嘀咕了会子。
枫影道:“就算将军真的喜欢那常乐,可你我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能帮什么忙?”
“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昌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将军至今未婚,那老太君和侯爷、夫人有多着急,你又不是不知道!”
枫影一脸肃穆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任重道远啊,兄弟!”
说罢,他就往前面钻去。
昌益瞪了他一眼,心里就开始琢磨事。
这边,常英刚回到家,就有两个壮汉上门找他,说是熟人介绍来做短工的,一个叫阿壮,一个叫阿精。
常英正疑惑,叫阿宽的人递给他一块令牌,他低头一看,是酆将军的牌子,这才明白过来。
此时院里正好有病人在等乐宝看病,至此,常英对酆凌霄的安排更觉出稳妥来,又快又合乎常理,也不至于引起旁人多疑,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连忙请他们进来,走去柴房道:“孩他娘,中午多做两个菜,过两天就要收稻子了,这是老庞介绍来做短工的。”
“诶,好勒!”翠芳应声,回头招呼道:“你们快进屋去坐吧,我这一会就好了。”
常英领着他们进屋,于莲在里屋带着三个孩子玩,他把家里的人口和情况,告诉阿宽、阿精两个。
穗穗忙了一个上午,中午要吃饭的时候,还有病人在等她抓药。
站在院里的阿精见她又是看病写单子,又是扎针、抓药的,一个人忙得团团转。
他挤进屋里,对正在抓药的穗穗道:“常乐姑娘,我是今天来短工,您这个抓药的活,我会干。”
穗穗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是吗,那你来抓一副我看看。”
“诶!”阿精来到药柜前。
等待抓药的病者看了他一眼,不悦道:“抓药可是细致活,这病能不能好,不仅靠郎中的方子,还得看药抓得匀不匀,我不要你抓!”
穗穗耐心道:“您放心,我只让他一试,若不行,我自是不能放手的。”
“那您可得在仔细了!”那人回道。
“嗯!”穗穗点头,把方子指给阿精看,“我抓到了黄芩,你接着往下抓。”
阿精看着方子,拿起戥子,开始寻找药柜,找到药名后,打开柜子确认无误,才抓取一些称起来,动作很是熟络。
他把戥子拿给穗穗看,道:“您看,方子上写着三帖药,栀子仁三两,一共是九两,不多不少。”
穗穗看着,满意的微笑道:“你真是会抓药的!”
阿精又把药,均匀的放在草纸上,恭谨的道:“我家祖上也是郎中,家里本有意让我承继祖业,但我实在没这个天赋,平时只帮忙抓点药,后来有个病者来找父亲麻烦,家道自此中落,我也就不再碰这个。”
他接着道:“今天见您一人忙上忙下的,我看到活不干,心里不舒服……”
“竟是这样。”穗穗点头。
阿精手中没停下,看了药方,继续找药,将剩下的几味药抓齐,每每称起重量后,都一一请穗穗过目。
穗穗边看边点头,对刚才的病者道:“您都看见了,他抓的药,与我没有差别。”
那病者敛了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