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把尸体缠绕了,它往后倒,死死掐着所剩不多的脖子。
“你怎么会法术?不愧是道婆的人。”
“你知道我外婆是道婆你还杀我?你真不怕受罚?”
我赶紧站起来,我扯了门上的符咒贴了过去。
尸体就痛苦喊叫,就像火棍把猪皮烫了。
“我失策了,输了就完蛋了。”
“你们这些鬼怪以为我好欺负,一个接一个找我。是不是?”我往尸体踢了又踢。
“因为吃了你我可以恢复头颅,又有法力。”
我疑惑:“你还知道什么?”
他冒烟了就不能动了,自然也不回答我了。
我赶紧关门,这声音是不是郑骏的?
我几年前与他在酒席见过一次,当然不算熟人。
我的心狂跳不已,我到沙发上躺着。
灯已经是白炽灯了,没有以前昏暗。内心寻得了一些安全感。
想要安宁快乐,总是难。
我的心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
大门有符咒,一般鬼怪近身不了。
但是,我清楚听到后门被敲响。
我捂耳朵不去听,但是每一声都像打在心上。
我去房间拿道书,翻到驱邪咒念起来。
敲门声微弱下去了,莫非是有作用了?
可是一下子声音又大又急促,仿佛门就要被震碎了。
我跳到床上,抱着枕头。
哪怕明着灯,有鬼来就让我没有安全感。
我忍住胡思乱想去念咒。
有黑色爪子从窗外伸进来:“让我进去。”
我拿起台灯砸了鬼手,可是它一下子把台灯捏碎。
“快开门,做个乖宝宝。”
我的心带着许多压抑:“我不会再怕你们了,来再多的鬼怪我也会灭了你们。”
我捧着道书给自己自信,我已经逃避太多年了。
哪怕死,我也要豪迈万千。
我还是惊恐,但是我绝对会面对。
鬼手伸到我身边:“来啊!让我吃掉吧?”
我把枕头下剪刀拿起,就往鬼手扎。
它的手裂开流下了血,但是把我脑袋按在墙上。
“不乖的人都得被吃掉。”
我得面对惊恐,要勇敢。
“我不会死那么快。”我把剪刀对它又戳。
“臭丫头,你扎我不会有任何损伤的。”
我呵呵了:“以大欺小,你也不算得什么本事?”
我恨不得铲除掉这些妖孽,我不能轻易死去。
不光为了家人,也是为了自己。
活着遇到不幸的事,自己不放弃也能改变一些厄运。
我“啊”着,把八卦镜召唤。
它从我头上飞出来,金光把鬼手弄熔化。
现在轮到它尖叫了,“啊”。
“死丫头,你怎么会有如此法宝?”
“关你屁事,想杀我反被杀。哈哈。”我嘚瑟揉揉脸。
鬼手就被金光吸收,进入八卦镜里。
“鬼在里面,会不会逃出来呢?”
我赶紧捧着八卦镜放到祖师爷那里放着。
大神可以开光,也能镇压鬼怪。
我在蒲团上坐着,累洗我了。
我回房间吃了辣条,以前有玉峰”,“鸡汁炒粉”牌子,学生孩子都爱吃。
用手捏着吃,最后嘬嘬手格外享受。
我受惊了只想吃吃吃,尽量缓解自己的压力。
生活总会给人重担,必须得面对。
我学过辟谷,少吃少睡都不影响精神。
大师能不眠不吃,而我只能慢慢学。
外婆在山里冷了一夜,她好像开悟不了了。
她回到家,身上都是树叶泥巴。
我赶紧扶着她:“外婆,您怎么了?”
外婆说:“昨天有个鬼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我快分不清自己捉鬼妖是不是算滥杀无辜?”
“你慢慢说,鬼也许在骗你。”
外婆叙述了:“你呢?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说不出,因为谁做事基本是利己的。有人觉得吃素对动物好,有人觉得弱肉强食。可是我们被欺压却讨厌坏强者,想要公允。”
“是啊!一切都混乱了。我怕是不能好好收鬼怪了。”
外婆趴着,显得苍老。
她一定不想动摇信仰,可是接受的是门派的知识与规则。
人如白纸,教育与环境在涂涂画画,形成了不同的三观。
“外婆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我抱着她,不忍心她受煎熬。
外婆说:“我怕自己做错了。”
“您抓的都是残害的鬼怪。”
“我不也一样恃强凌弱了吗?”
我说:“您是维护人间秩序,您需要休息了。”
外婆就乖乖闭眼,我第一次见她崩溃。
晚上。
外婆没去郑家,因为它对我行凶,她不要超度坏鬼。
有时候,好与坏是因为有没有好处。
我沉浸在迷茫中,我也得好好修心。
外婆经历那么多,肯定也需要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