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儿子心里愤懑也要上香,不孝顺也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的。
装装样子好好送走他,也算报答养育之恩了。
遗照的嘴巴动了:“阿强,你一定要养大你的小弟。”
孙大儿无奈抽烟了:“没门!我差点就要把狐狸精打死了,我能忍那么久是为了给孩子做榜样。”
“你不对我小福好,你别想要遗产。我已经藏起来了。”
“那我们算什么?怎么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爹?”
孙伯伯吐出了黑烟:“兔崽子,我是你爹,我说什么你们就得听。”
“想得美。”
王美丽踢打了门很久,没有一个人开门。
那些女人嗑瓜子,拿板凳过来聊天。
“有些人真不要脸,当了狐狸精还敢挑衅原配。”
“这种贱人得浸猪笼。反正死在这也没人知道。”
“我看把她的脸划破,看她还怎么勾引人?”
王美丽被吓到了,她蹲下来哆嗦了。
她只是求财,忍受老头子那么久,才不要被杀掉。
子夜。
孙伯母拿了一把菜刀,她把洗澡房打开。
王美丽昏昏沉沉的:“谁啊?”
孙伯母在她的脸上劈了起来,肉都被削下来了。
“啊……”
孙伯母就像剁肉一样疯狂:“谁也别想抢走我和儿子的钱。”
她把人杀掉,还去了我家。
因为,我把小福带回家了。
孙伯母翻了围墙进来,她敲门了:“阿灵,伯母找你有事。”
我被打扰美梦,也有些疲倦。
“那么晚了,还来做啥子?”
我根本起不来,整个人没精神。
孙伯母到了窗边,她用镰刀劈了玻璃窗。
“乒乓”声响,我就惊醒了。
我看到她就像鬼,脸上都是血,手里拿着带血的菜刀。
“你干嘛呢?”
“苏灵,把小畜生交出来。”
我知道她疯了:“大人错,别怪孩子。”
“他必须死,别想抢走我儿子的财产。”
“为了钱杀无辜孩子,你还是人吗?小福也知道父母是错的。”
这样有三观的孩子,实属难得。
“他不过装可怜,学那个臭表子迷惑大家的眼睛。”
她一发怒,用菜刀继续劈我的木头窗户。
我赶紧跑到楼上喊着:“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邻居们都出来了,赶紧给孙家打电话。
孙大儿外裤没来得及穿就来了。
“娘,你冷静,我们恨爹恨狐狸精是应该的。我不理解小福,但是知道他和此事无关。”
孙伯母指着天:“老天你不公平,为什么让狐狸精生儿子呢?她应该不孕不育。”
这时,孙伯伯的鬼魂也飘来了。
他跪在地上了:“春梅,你别杀小福。我死了是我活该。”
孙伯母大吼后,用刀劈向了鬼魂。
这时候,鬼魂分裂了,他痛苦叫着。
“好疼?我的魂魄怎么分裂了?”
外婆推门出来说:“仇人的血可以杀鬼。你刚死,也是弱鬼。”
“神婆,让我好起来吧!我要投胎做富家少爷。”
“你如此不道德,你做狗屁才对。”
鬼越来越疼,他不想自己“送死”。
鬼就扑向了孙伯母,把她的脖子咬破。
“你害我不能投胎。我也要你死。”
孙大儿接受不了,凄厉喊着:“为什么?我的父母互相残杀。为什么你们永远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孙伯母也咬他的魂魄:“你为了贱种杀我,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仇恨是人最深刻的表现,所以人们大胆表现出来。
孙大儿给他们跪下:“你们别互相残杀了。我们为什么要有你们这样的爹娘?”
到了极点的疼痛,让他们做孩子的慌乱。
亲爹不爱他们,小时候,母亲拿他们出气。
生在这种家庭里,怎么可能不崩溃呢?
夫妻俩都残缺了。
外婆把他们魂魄分开:“人少做孽,就没有那么多仇怨了。”
孙大儿扑在地上哭,已经三十几了很少哭那么伤心。
外婆把他搀扶:“以后,你们还是得活着。”
“为什么厄运找上我们了?”
“这世间的悲伤离合,几乎与因果息息相关。”
孙大儿抓了拳头:“我恨他们,都是没有责任的。”
阴风来,人也哆嗦。
外婆说:“人的伤口得自己磨平。没有谁不被伤害过。”
孙大儿只能站起来,可是心还在痛。
“我们这些没人管,没人爱的孩子。能熬那么多年也是奇迹。”
以前无助时,人们都说未来会好的。
可是,依旧没有改变什么。
“或许吧!大部分人活着都是来受苦的。”
外婆说:“每个人只能治愈自己,让自己活得通透一些吧?”
孙大儿对外婆鞠躬,请人把亲妈的尸体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