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张启凌居然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手段强行搬回了一成。
站在阳台上看戏的郑子君哑然失笑,“这就完了?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西北王的女儿给绑了?”
依旧坐在客厅里。
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曹渠一边品茶,一边微微笑道,“不按套路出牌,有意思。”
“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他在给我们释放某种信号?”
郑子君闻言一愣。
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自绝后路,未来镐京要么姓段,要么就是他姓张的……”
“这小子够狠啊!”
将一盏将近沸腾的茶水仰头饮下。
滚烫的感觉刺激着曹渠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不狠不立!”
猛地站起身来,双眼之中精光闪现,“走吧,不要在这继续浪费时间了,接下来就该咱们出手了。”
毫无疑问。
张启凌的反应彻底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很明显。
仅凭他一人,还不足以在西北之地对抗段宏军。
在不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曹渠并不认为钱家和孙家会没有保留的一次次出手。
香火情这种东西,用一寸便少一寸。
直至最后消耗殆尽。
只是不管曹渠也好,或者郑子强也罢。
都太低估了张义成给他唯一的孙子所遗留下来的能量和背景……
回到清水阁。
完全没有想跟段迎花废话的意思。
张启凌直接就把她给丢到了后宅,由谢眼镜亲自带人守在门外。
而这个园子也被布置的外松内紧。
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两百多号人涌出来。
当然,这也是从侧面说明了西北王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于是在未来的两天时间里。
赵庆发了疯一样带人接连冲了清水阁好几次,但都被陈庆之一手挡了回去。
那个精瘦男子想要趁乱混去后宅,结果让张启凌亲自出手直接卸了一条胳膊。
第三天。
李奇峰出面,一举扫平了赵庆在镐京的所有势力。
一心想要攀附高枝的高利森等人,也因为涉嫌贪污被再度关进了橘子里去。
也就在当天夜里,沈琦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镐京……
“张爷,这么做您想清楚了吗?”
“跟西北王针尖对麦芒可并不符合你眼下的利益,即便有我们相助,你也是在走钢丝。”
神色复杂的看向面前这年轻人。
沈琦言之谆谆的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还可以从中说和。”
张启凌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个自嘲的笑容,“说和?在他们选择对赵暮雪下手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亲手断掉了求同存异的可能。”
不管赵暮雪当初的选择是为了什么。
但在他心底就是不容触碰的底线。
深知这一切的沈琦,只得长长叹息了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也就只能跟段宏军死磕了。”
在沈家的生意里。
跟西北王有很多的相互来往。
真要鱼死网破,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
却不料张启凌沉思了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这件事你们沈家就不要参与其中了。”
“我有把握,至少在镐京这一亩三分地上,段宏军在我手上占不到任何便宜。”
这话倒也不是他自大其谈。
他不过只是段宏军再入镐京的一个噱头罢了。
真正挡在其面前的是曹渠和郑子强两座大山,在他们没倒下之前,他的压力也大不到哪里去。
沈琦先是愣了愣。
紧跟着满是苦涩的笑道,“不一样的,你我现在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更何况赵庆从我眼皮底下掳走了赵暮雪,是当我们沈家没人了吗?”
话音落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如今的沈琦。
虽还是保持着最早的穿搭风格,永远都时以干练的职业装示人。
但身上渐渐的养出了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场。
这也是看在张启凌的份上。
沈秋林老爷子刻意培养的结果。
“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这趟浑水你本不用插足进来的,你……”
张启凌心知对方的好意。
可还不等他的话说完,沈琦便将他摇头打断,“其实这对我们沈家来说也未尝不是个契机。”
“段宏军在西北的发展潜力已然到头,这些年他也在积极的向外扩展产业,蓉城跟镐京都是他商业版图里的重点。”
站在商人的立场上。
永远不希望有人从事跟自己一样的行业,能垄断的绝不会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