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单独安排一个住处,好吃好喝的供着。”
张启凌打断了阿六的话。
随即看着龙淮山说道,“另外派人把他看紧了,如果有想要跑的征兆,直接把他腿打断。”
就在众人对他这番话还不明所以的时候。
龙淮山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出手如此狠毒?”
“你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目光不断闪烁,哪里有半分要昏迷的样子?
张启凌冷笑两声,看着他淡淡的回道,“假借昏迷想要从我们嘴里套话,能让你活着就证明你还有足够的价值。”
“断你双腿算是小惩大诫,什么时候想通了说实话,咱们再坐下来慢慢聊,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
也不给龙淮山再解释的机会。
直接率先扭头便走出了房门。
众人心头一阵骇然。
刚才就连陈庆之都没看出来龙淮山是在装睡。
无论从气机还是呼吸的频率,都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等到房间们被重重一声关上。
张启凌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转头朝屋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向谢眼镜叮嘱道,“这老东西身上有点古怪本事,吩咐你的人千万别放松警惕。”
“他一定有我们想要知道的大秘密!”
其实就连他都没料到。
这世上居然还真有人能在他的鬼门十三针下保持清醒。
等到几人回到了前院。
老财脸色阴晴不定的凑过来低声问道,“张爷,我感觉那老东西好像有点邪门啊!”
“我在西南这么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多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让我摸不着深浅的家伙。”
面相测骨。
在他学成出山后还未尝一次失手。
今天却是让他吃了个大瘪。
就连陈庆之也忍不住开口道,“张爷,刚才你是怎么看出他是在装晕的?”
“要不是被你说破,我都看走了眼。”
对此。
张启凌无奈的苦笑了两声。
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单从气机我也没发现他不对劲,但是……”
“我以鬼门十三针刺激他的百会穴,按常理论他应该陷入到深度睡眠,不会是单纯的昏迷,所以我料定他的状态不对。”
说穿了,张启凌当时也有赌的成分在其中。
阿六站在边上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张爷,我觉得今天这件事太蹊跷了。”
“咱们放出话找到了牛虎铜案,这老头子偏偏就巧合的出现在了镐京,更巧的是他还是当年事件的受害者……”
自打他们上次从蓉城离开。
阿六就感觉之后经历的事情都充满了某种联系。
可一时半会又揣测不出里面的问题。
孙东来眉头紧皱,转头看向钱胖子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这老东西的?”
后者挠了挠头。
思索了片刻道,“是咱们店里的一个伙计打探到的消息,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去了。”
“要不我把人叫过来问问?”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密密麻麻的冷汗在他的额头渗了出来。
孙东来眼前一亮,随即问道,“你说的伙计是不是吴小六?”
钱胖子嘴角抽搐了几下,点点头,“没错,你怎么知道是他?”
孙东来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说话的腔调都开始变得古怪,“就在我回来的时候,亲眼看到他跟掌柜请了假,说是家里有事要去处理……”
钱胖子猛地一拍大腿。
着急上火的大吼道,“他一个孤儿平时吃住都在店里,有锤子的家啊!”
“这特娘是有人给咱们上眼药!”
无论龙淮山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现在就像是个烫手的山芋黏上了众人,让张启凌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想到这。
钱大钧起身便气呼呼的往外走。
嘴里还不忘嘀咕道,“要是让老子把人给揪出来,不给他大卸八块,以后名字就倒过来写!”
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被张启凌伸手拦住。
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你不用去了,别说他早有准备,不会让你轻易找到。”
“就算找到了,恐怕也……”
话没说完。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片巨大的阴影正在笼罩过来。
局!
这分明就是个局!
有人在用牛虎铜案给他们布下了一个局。
包括张启凌在内。
因为过分迫切的求知欲,想也没想就一头扎进了这个满是破绽的拙劣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