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是说场子刚才被人赢走了一千五百多万?”
刚刚才回到了住处的郑子强。
挂断了电话后,当场暴跳如雷,“查!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敢跑到我场子里来找事?”
一千五百万!
这是在用尖刀剜他的心!
更别说赌场出千的事被人给当众叫开。
这对他以后的生意,毫无疑问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贵城。
可不止他一家以赌为生!
郑子强此时的愤怒自然可想而知。
“郑哥,对方既然敢来闹事,恐怕早就有所准备。”
站在他边上的一个心腹。
上前小声的分析道,“我怕下面的那些家伙没见过真正老千,要不还是让老兄弟们出来?”
听到这话。
郑子强脸上阴晴不定了许久,最终才点了点头,“可以,这件事你去安排,务必要把人给我揪出来!”
“我也想要去见识见识,到底哪儿来的老千,敢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心中很快闪过了一个人影。
但当即便被他否定。
阿六那个废物,当年被自己断了一指,像狗一样狼狈逃出了省外。
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回来贵城的。
想到这。
心里的疑惑更加扑朔迷离。
在手下离开的几分钟后,他也坐不住快步离开了住所……
殊不知。
当他卧室的灯光熄灭,停在别墅外不远的一辆车上,两个身影随即便走了下来。
在黑暗中。
这两道身影轻松避开了所有的守卫,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他的卧室里。
“阿六说郑子强向来习惯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卧室里,可你确定能找得到?”
来人正是陈庆之和老财。
傍晚时,经过他们的商量,把这一局真正的重点其实就放在了这里。
扫荡郑子强的赌场,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弹。
无论在什么时候。
想要扳倒这个家伙,阿六很清楚真正致命的证据八成都被藏在这里!
“嘿嘿,探花哥你这就小看人了不是?”
“你就瞧好吧!”
只见老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个罗盘。
神神道道的一边看方位,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碎碎念。
几分钟后便指着床底道,“这下面有猫腻!”
陈庆之眉头抽搐了几下,看着面前这张黄花梨大床,神情上满是怀疑,“你确定?”
老财拍着胸脯保证,“要是下面没东西,我这颗脑袋给你当夜壶都行!”
长出了口气。
陈庆之虽是心头无语,但事到如今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一口真气纳于胸前。
随后气走八脉,渐沉丹田。
发出声沉闷的低吼,竟是将这数百斤重的黄花梨大床生生给挪开了十来公分。
老财见状急忙趴在地上,敲敲打打了几下后,嘴角高高的斜挂起来,“探花哥,这下面是空的!”
陈庆之心头一颤。
目光扫过藏在衣橱里的保险柜。
这郑子强当真是狡诈如鼠,居然在自己的卧室里设了个鸳鸯套!
顺着他的目光,老财轻轻笑道,“要是我没猜错,咱们只要去动那个保险柜,一分钟内别墅的人就能把咱们给团团包围。”
陈庆之冷哼一声,“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把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来。”
“咱们如果不在今夜离开贵城,很有可能就会暴露身份,张爷怪罪下来你去扛着?”
老财浑身不由打了个冷颤。
上次的事情到现在他都不敢在张启凌面前提,也不知道算不算翻篇了……
当下手上不敢再耽误时间。
敲敲打打了几下,然后摸出根铁丝捣鼓了几下,嘴上还不忘骂骂咧咧,“狗日的,鸳鸯套就算了,这尼玛放的是乱宫锁!”
陈庆之听到这话也是满脸漆黑。
乱宫锁。
相传是传自大明刘伯温。
以九宫为芯,八卦为眼。
总共有七千八百多个算法,若是不知道解法胡乱上手,顷刻间就会引发机关销毁锁内的东西。
“这玩意听说很复杂……”
“要不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看着表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陈庆之忍不住压低了嗓子劝道。
岂料老财摇了摇头,“如果错失这次机会,想要再进来恐怕就难了。”
“给我五分钟,解不开它老子就不配叫诫命榜眼!”
显然是跟这乱宫锁耗上了。
陈庆之听到这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警惕的走到窗前四处张望,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