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三张扑克发到两人的手上。
赌坊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就连本来感觉胜券在握的大牛,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身子微微朝断指阿六的那边凑近了过去。
想要看清楚他最后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而最后一手牌请注,因为没有庄家的原因,轮到了张启凌这边。
在于万红注视下,他根本连底牌都没看,直接把桌上剩下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allin!我梭哈了。”
这一举动,让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断指阿六都忍不住猛地睁大了双眼。
死死地盯着他的牌面。
似乎想要看穿最后一张底牌。
“我就算拿不到同花顺,极大的概率也能拿到同花,你要是那不到三个三,凭什么赢我?”
他的声音听上去异常沙哑。
就好像是副破锣嗓子,令人听得难免悚然。
只不过张启凌根本就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一笑,“刚才说了,我相信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说完。
也不管周围人戏谑的表情,直接伸手翻开了底牌。
【黑桃a】
现场顿时发出了一片惊呼。
【红桃三】+【梅花三】+【黑桃a】
在扎金花的规则中,不大不小,算是中等牌面。
但关键是【黑桃a】直接阻断了断指阿六想要凑齐同花顺的可能。
看着被翻开的这张牌,后者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笔直的看着张启凌说道,“想不到堂堂清水袍哥的舵把子,居然是个蓝道老千。”
话音落下,张启凌还没开口。
陈庆之的刀便架在了断指阿六的脖子上,“要是拿不出证据,今天你走不出这间赌场。”
别的道理他不懂。
但主辱臣死。
这是刻在每一个正经袍哥心里的规矩。
大牛见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喝道,“你想干什么?”
其实他也在怀疑张启凌是出了千。
但按道上的规矩,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在没有证据之前,话最好还是不要乱说。
张启凌摆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道,“觉得我出千可以,但要是没个说法,那我就当你们是在欺负人了……”
平静的一句话,满是烟火气。
可落在大牛等人的耳中,却又成了另一番模样。
纵横四溢的杀气。
外加赤果果的威胁。
断指阿六长长的吐出了口浊气,“你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刚才绕场一周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换了牌,但我知道这场赌局你依旧赢不了。”
说完,大牛眼中的疑虑尽数消退。
情不自禁的放声大笑。
对于断指阿六,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特别是在看穿了对方出千的情况下,绝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事到如今,于万红反而淡定了下来。
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只是目光时不时的从张启凌身上扫过。
无论这场赌局的输赢,他都打定了主意要将这天大的人情给卖出去。
于是,转头朝身边的保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开牌吧,有赌未必输。”
而张启凌双眸仍是平静如水。
大牛不屑的笑道,“有赌未必输?我看你今天是死到临头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断指阿六曾经也是你们蜀地的蓝道高手,堂堂袍哥舵把子,死在自己家乡人手上,你说气不气?”
虽然这件事传出去,他肯定会受到背后大老板的责罚。
毕竟擅自做主,敢赌上他跟于万红竞争的地皮,已经完全算是越俎代庖,僭越了阶层。
可要是真的他能赢得干净利落,那就又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结果了。
可张启凌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是吗?既然牛爷这么肯定,那不妨亮出底牌给大家看看。”
他的话说完,周围顷刻响起了一片哄笑。
在场的小弟们都知道,断指阿六自从投奔了他们老大之后,逢赌必胜,从未有过一次败绩。
大牛也是大手一挥,狞笑道,“阿六,亮底牌。”
“我们送张舵把子最后一程。”
断指阿六闻言点点头。
轻轻的翻开了自己桌面上的最后一张牌。
这一刻,即便是于万红都忍不住站起了身来,努力想要看清牌桌上的情况。
可就在断指阿六翻开的那一瞬间,现场立即鸦雀无声。
【红桃10】!
特别是那发牌的妖艳女人,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牌面。
嘴里见鬼似的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发给阿六的明明是一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