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新公司这边的人员已经全部安排到位了,全是按照您说的去布置的。”
一家ktv的办公室里,张发财拿着份名单放在了张启凌的面前,“这些人都是我最近收进袍哥的,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那日在跟沈琦聊过以后,张启凌又找了各方关系打听,最终才决定把钱投在房地产行业里。
毕竟在建筑这一块上,大多都是出劳力的事情,正适合他现在的处境。
“那就好,这件事务必要做到绝对保密。”
“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看着名单上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张启凌轻轻点了点头,“这边的账目设置单独会计,每个月的营收最后直接提交到我这里。”
现在的蓉城说是群雄并起,孙家有意空降从而去提赵家,但这些都是上层博弈的结果,无论最后如何,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左右的。
家里老头子教给他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道理,那就是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否则灾难降临之时,就是鸡飞蛋打之日。
张启凌现在看似风光无比,甚至连赵家都被他强压了一头,但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借势罢了。
他真正的忧患还是在于根基不稳。
清水袍哥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可共患难,却未必能共富贵!
作为张启凌的私人保镖,陈庆之站在旁边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可暗中是打心眼里佩服。
说难听点这叫狡兔三窟,说好听点就是未雨绸缪。
以二十出头的年纪坐在现在这个位置,还能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优劣势,仅这点他就自愧不如。
也许只有张启凌这样的人,才能带着袍哥真正走上一条永远不会被人小看的正路!
“是的,我明白。”
“可是张爷,咱们把公司挂在沈总旗下,万一到时候出点岔子,有些问题我怕掰扯不清啊!”
张发财适时地表示出自己的忧虑。
虽然他精通面相,大概能看出沈琦跟张启凌之间略显复杂的纠葛,但他更清楚这世间最不靠谱的就是感情……
“没关系的,我跟她之间有一份协议。”
“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是我识人不明,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稳妥的法子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启凌也明白这怎么做势必存在一定的风险。
但想要在蓉城同时瞒过赵家和孙家的眼睛,这点也只有沈琦能够做到。
就正如他自己所说,来蓉城就是一场豪赌。
先是赌他能赚到给老爷子治病的钱,再赌魏三不敢无视袍哥的规矩。
到最后拿命赌上层博弈,赵家自顾不暇,从中谋取到一线生机。
一直到现在,他也只能去赌沈琦至少不会在短时间内背叛他的信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沈家虽是商贾世家,但他们向来重诺。”
“既然沈琦答应了张爷,这件事应该就算是板上钉钉了,这点我还是能够作保。”
半天没说话的陈庆之忽然开口。
看着二人投来的疑惑目光,他只得声音低沉的解释道,“当年我家跟他们也是世交。”
这话出口。
张启凌和张发财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的亮起了熊熊的八卦火焰。
大家都是知道沈琦背后有高人。
但具体有多高,就连曹书桓这样的家伙都说话不清,历来是人们猜测的对象。
“咳咳……想不到,实在是没想到,你小子才是真正隐藏起来的幕后大佬!”
张发财双眼放光,顺手取出三支香烟给他们分别点燃,“不介意的话,是不是跟我们聊聊?”
张启凌坐在旁边使劲点头。
八卦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分男女,老少皆宜的。
特别是沈琦身上那种拿钱从不当钱的感觉,让张启凌不止一次猜测,这女人背后怕是有一批印钞机……
“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
“要追溯的话,沈家跟我们家应该从道光三十年就认识,后来民国末年我家逃难才来的蓉城。”
陈庆之想了想,便毫不隐瞒的说道,“而他们家一直都待在帝都,听说后来发展的很不错,在商政两界都很有影响力。”
听到这,张启凌跟张发财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倒吸了口凉气。
乖乖!
从道光三十年到现在,那可不就是正宗的百年世家?
可还不等他们回过神,就听见陈庆之继续说道,“沈琦应该还算不上沈家的嫡系,顶多是旁支,否则也不会来蓉城发展。”
“他家的后人也曾经来找过我们,想要替我母亲治病,只是后来都被母亲婉言谢绝了。”
一个是家道中落。
一个是门庭大兴。
对于陈母的选择张启凌半点都不感觉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