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死……”
“他怎么敢……怎么敢……”
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仓库里,好不容易醒过来的魏三,看着身边生死不知的赵家保镖,他浑身都抖成了筛子。
直到这刻他才看清楚,张启凌不仅只是想要做了他,甚至还有挑战赵家的野望!
单说这一点,就是十个他魏三也比不过人家。
可实际上他哪里知道?
张启凌本就是个看上去外表玲珑,本质刚硬的家伙,刚才只是单纯的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什么赵家?
什么袍哥大爷?
这些他压根儿就没往细想过……
只是他这口气虽然出了,沈琦却是忙得不可开交。
一通通的电话打出去,在外界得知赵家人被张启凌直接给废了后,在大年初一这天,很快就掀起了一场风暴。
“谢三哥,没事的就带着吴猴子他们撤了吧!”
“大过年的不陪老婆孩子,往我身边凑算是怎么回事?”
坐在客厅里,看着周围被挤的水泄不通。
张启凌无奈的摆手说道。
“嘿嘿,张爷怕是不知道,今天但凡到了这里的,老婆孩子都已经安顿好了。”
“不管什么赵家,还是浑水袍哥的那一套,咱爷们儿接着就是,这些年的窝囊气反正我算是受够了!”
谢眼镜的屁股就像生了根,坐在原地嘿嘿笑道。
昨天夜里,他做梦也没想到张启凌会给他们安顿过年钱。
看着那几沓花花绿绿的钞票,这土生土长的蓉城汉子,当晚就把老婆孩子连夜送回了老家。
就正如他自己所说,对张启凌他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和忠诚,但【清水袍哥】四个字才是他真正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不同于这边的热闹气氛,沈琦在屋外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刚才她已经给家里去了电话,老头子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在局势明朗之前,严令禁止她再继续参与下去。
上层那边的暗流涌动,根本不是她能够左右,甚至承受的了。
“冲动!实在太冲动了!”
有些焦躁不安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沈琦很清楚,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抽身而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一旦她这么做,之前在张启凌身上的投资就算不会白费,在很大程度上也会大打折扣。
一时间,让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沈总,这件事就算您不插手,张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张发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院子里,只是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
显然他也晓得这件事的轻重,“清水袍哥和浑水袍哥,在蓉城相互争斗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的确该有个结果了……”
若非上层博弈,赵家人只怕早就杀到这里了。
相对于张启凌他们而言,这也只是仅存的一线生机!
“张先生,你号称诫命榜眼。”
“今天这事情,难道你就没有算上一卦?”
并没有意外他的出现,沈琦转过身眉头微皱的问道,“按照你们的说法,天衍极数为九,总有遁去的一可以破局。”
张发财听到这话先是一愣。
随后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顺手便掷在了地上,“恶犬食日,阴阳相交也只在一线之隔。”
阴死阳生。
一线之隔也就是在一念之间。
“我听不懂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过……”
“你既然刚才没有阻止他下手,那现在最好搞定退路,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赵家的压力就像是万仞巨山,横压在沈琦的身上。
她是看好张启凌,但并不代表就认为他现在有资格挑战赵家。
“上层博弈的结果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但是,这蓉城的格局似乎也应该变上一变了,沈总别忘了今年是什么年?”
随手折下一支蜡梅,张发财将其放在鼻尖闻了闻,“现在时代变了,可不比过去了啊!”
这话说完,沈琦只觉毛骨悚然。
她终于知道这位诫命榜眼敢陪着张启凌如此豪赌的原因!
西南三省除去蓉城,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坐镇上层的人物就如同韭菜般换了好几茬。
而今年又恰好适逢换届……
更加深沉的东西沈琦已经不敢再继续细想,但就算这一切都如张发财所料,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明白了。”
“你就想赌着万中无一的机会。”
缓缓点了点头,沈琦用力的吐出了口浊气。
勉强让自己的压力减少了几分。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本就一无所有,赌得就是这一次天地同力的机会!”
张发财弯下腰,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