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最不起眼的洗衣院却成为了今天最热闹的院子,二十个灯笼挂在庭院的各个角落,将黑暗驱赶。
方休满腔怒火的看向方铭和大夫人,恶人先告状是吧,那咱们就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摆上看看。这些年你们是怎么欺辱我跟我娘的,让众人都看看你们有多恶毒。
“娘,你就别拦我了。今日都闹成这样了,不把话说清楚,谁知道你心中的委屈。”
陆雅琴越是这样隐忍,方休心中就越气愤越窝囊,狗眼看人低是吧?瞧不起我们是吧!
“雅琴,你别管他,让他说!”方经武也是怒了,要不是顾虑到身份早就出手教训方休了,他倒要看看他这个三儿子到底能闹出什么花样。
有了方经武的话,陆雅琴也不再阻拦儿子,只能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偷偷抹泪。烛光下显得极为消瘦可怜。
“这些年你们有过正眼瞧过我娘吗?让我娘深夜洗衣就算了,错过晚餐就只能挨饿?上个月我娘生病感冒的时候,你人在那?方家的医师院是怎么做的,他们说陆家现今已经落魄,给三夫人吃药就是浪费。”
“这...上个月我忙于国事...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方经武听到这些话顿时怒了,“把洗衣院的刘管家和医师院的医师拖过来,如果真有此事,家法处置!”
方休看着方经武生气的样子,顿时感到一阵好笑,你亏欠我娘那么多,以为将他们家法处置就算了?
“你笑什么?”
方经武眉头一皱,方休的笑声让他特别的不舒服。
有一瞬间,他真想动手教训方休一顿。
太不礼貌了。
“先不说大夫人每月克扣我娘月供,就今日让那老嬷设计我娘明日去后山砍柴,喂野兽。你说说你要怎么处理他们。”
“你放屁!三弟,我看你年纪尚小,定然被坏人忽悠了。”方铭说完,又咬牙切齿道,“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你证据呢?”
方铭强忍镇定,可看到被抓现行的老嬷和刘管事,眼神爆闪起杀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害的母亲受牵连。
“证据是吧,今日我正好撞见刘管事和刘老嬷设计此事。”方休说完,来到老嬷和刘管事面前,面色阴冷道,“你们自己说呢,还是让我帮你们说呢?”
大夫人示意了一眼瘫坐在地的老嬷和刘管事,双臂环抱,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方经武,捏了捏手帕抢先道:“你们就实话实讲,有我在,方休他们不敢强迫你们。”
老嬷很懂事的大声哀嚎起来说:“老爷,大夫人,您可要为老嬷做主啊。老嬷从七岁就开始为夫人做事,到了方家更是没有做一件对不起老爷和夫人的事。明日家族大会,如此重要的日子,我真心为夫人和大少爷感到高兴,便来洗衣院与弟弟叙叙旧,说说话。可能是瞅见了三夫人过于可怜,便提议弟弟照顾一下三夫人,可谁知道三少爷脾气如此火爆,上来就是边打边骂。如果老嬷有错的话,那也应该由老爷和夫人责罚才对。我冤呐!”
陆雅琴听到老嬷的话,本就嘴笨不爱说的她气的浑身发抖起来,到了最后开始一阵剧烈咳嗽。她哪里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意思,她们是要逼老爷治方休的罪。
“咳咳,你们这些坏人!我儿本就无罪,你们为什么还要加罪于他。我们娘俩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怎样!”
陆雅琴气的双眼通红,声音都在咳嗽的刺激下变的沙哑起来。
“雅琴,你这又是何苦呢。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你可别气坏了身体啊。”
原本就对陆雅琴愧疚的方经武,那里受得了她这样伤害自己,急忙跑了过去,想要搀扶陆雅琴,顺便运用灵气助她顺气。
“你走开,不要碰我娘。”
方休也害怕了,母亲本来就不擅长与人争辩,别在因为此事气坏了身体。
自始至终,都是他这个老爹对他们不管不问,才使得母亲沦落成了现在。
方休推开经武的手,来到陆雅琴面前安慰道:“娘,你可别气坏了身体,孩儿刚成为灵修者,您以后还要享孩儿的福呢。”
这方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明事理的地方,母亲为什么不跟自己走,她到底在留恋什么!
未等方经武发怒,便看到了一众侍卫身穿盔甲,一脸威严的压着一名老者来到了洗衣院。
“将军,医师院的刘医师已被我等压来,还请将军明示。”
只见一位衣衫褴褛,满脸胡渣的老者跪在地上,在抬头看见方经武时,眼中的迷茫瞬间被慌乱取代。
完了完了,方将军该不会发现我在方家敛财了吧?不应该啊,我都快装成乞丐了。
莫非是被方休那废物撞见我与丫鬟私会?他告的状?
“王医师,你告诉我。上个月方家三夫人生病去你那看病取药,你是如何做的。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全告诉我,如果有一句假话,后果自负!”方经武是真的怒了,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这么对待方